魏雨二话不说,端起水盆就要出去,辛宝儿见她确实没逞强,也没在拦着,嘱咐她注意手臂上的伤,才放人出去。
人出去了,她还羡慕了一会儿,到底是习武的人,一只手端起半盆水稳稳当当,竟比她两只手还轻松。
轻轻推了推赵贤,将人唤醒,伺候她穿好衣服,又小心的将人扶下床,安置在桌边的凳子上。
一转身,另外两人也已经起身了,辛宝儿礼貌的朝两人点了点头,便开始整理被褥。
没多久,清清爽爽的魏雨双手端着水盆回来了,辛宝儿连忙跳下床,小跑着将水盆接过来,小声埋怨道:“小心伤口。”
“这点伤不算什么,我看主人家应是也起来了,厨房里就一个老婆婆在忙活,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忙?”
魏雨也不在意,小声的辛宝儿商量。
辛宝儿一边将布巾打湿,一边想了想说道:“还是不了,先看看情况再说,还不知道主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擅自行动,若是犯了她的忌讳,岂不是平添麻烦。”
“行,那听你的。”魏雨从善如流的接过辛宝儿手里的布巾,走过去给赵贤净手净面,辛宝儿笑笑,也自顾的洗漱起来。
五人收拾完,并没有主动走出屋门,就安静在屋里等着,谁也不愿那个出头的鸟儿。
辛宝儿好笑的看着那两个一大早就精心打扮的姑娘,想到昨晚那个男子,心里突然有一种很确定的想法,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两人怕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蓝衣女子换上一袭水绿色的长裙,水蛇腰,樱桃口,粉面桃腮,面含春水,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
粉衣女子则是换上一身白衣,腰间裙摆或密集或松散的绣着些淡蓝色的小花,面上仅是薄薄的施了些粉黛,显得气色更好一些,女子即使什么也不做,就安安静静的往那一站,朝给人一种清雅淡然,遗世独立的美感。
再看看她们三个,魏雨一身黑色武士服,满头秀发高高束起,倒是有几分雌雄莫辨之感;赵贤肩膀受伤,为了方便换药,穿得是一件姜黄色抹胸襦裙,外套一件桃红宽袖褙子,头发是辛宝儿梳的,最简单的发型。
没办法,辛宝儿只会这一种,所以她自己也是一样的发型,不过两人站在一起倒有几分姐妹淘的感觉。
最让辛宝儿无语的是自己带出来的那几件衣服。当初进宫特意选了几件自己从来不穿的大红大绿的鲜艳衣服,为的就是遮掩原本的气质,结果在宫里几乎没用上,现在却不得不穿。
哦,也没怎么样,就是有点不忍直视而已!反正她也不想争宠,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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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宝儿在心里一边咆哮,一边安慰自己。
就在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个长相普通的布衣女子,头发被布巾包的一丝不苟,绷着一张小脸,来叫她们去吃早食。
那不满的气息,隔着二里地,辛宝儿都能闻得见,心里不由得对那位素未谋面的主母升起了一点防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