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装惨男

入骨瘾 槿花自荣 1111 字 2个月前

“你又在等我回来?”元知酌问得惺忪平常,她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沉重的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殿内灯影晃动,滚滚明浪,年轻的帝王高坐明堂,一双漆黑的眸子沉静地望着她,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

隔得距离有些远,他的声音很是不明朗,贝壳嵌花窗,月朦胧,人朦胧,心也朦胧。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重复这样的对话,他像是困在闺阁之中等爱人回家的新妇,苦苦等候,不胜其烦。

元知酌穿过殿中央的百兽屏风,一双含花笼烟的眸子醉人三分韵,玩笑了句,“陛下每天都不找人玩儿吗?不找乐子,不寻欢愉?”

迟奚祉往后仰了仰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支在额角,刚从一堆奏疏里抽身,他眉眼里倦着些疲怠,“朕没有玩伴。”

元知酌拾阶而上的脚顿了顿,迟奚祉视线望着不远处房梁上的飞龙接着道:“所有人都怕朕、惧朕、敬朕,但是独独不爱朕。”

平淡的语气听在元知酌的耳朵里有几分稚气,“朕只能和你玩。”

世间所有,迟奚祉可以利用、可以扶持,但绝对不能走得太近,更忌讳投入情感,朝堂上所有尔虞我诈、争权夺利,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

帝王生来就是作壁上观之人,是棋局后面的操控者,举杯谈笑间定人生死,宦海风波只许他高台独坐,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

但,江山沉浮怎敌百媚千红。

迟奚祉本来是没有野心的闲散人,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到手的东西,可如果能彻底地得到她,那倾注豪赌、踩着千万人的尸首上位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的绝情是因她生情,他的存在因她而有意义。

——碎碎念:

我本人:没人陪你玩?这话你好意思?

迟*心机男*装惨男*奚祉:嗯,怎样?

无聊的追妻手段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