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徐行长发编了几撮长生辫,散在肩头,随着他的歪头而落到胸膛前,很是放荡不羁的模样。
他闻言叹息调侃道:“殿下不沉湎这段史无前例的绝美爱情就算了,竟问出这般无关紧要的话来,真是伤人心呐。”
元知酌凉凉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解公子要是能搭个棚子演出来,我应该会更加的感动。”
“……”
——
元知酌听了会儿故事,陆陆续续喝了不少的小酒,往卷起的竹帘处望了眼,金乌过了中日,开始慢慢下沉,便起身离席。
为了避免和人相交,她走得是偏僻的小道。
走到乐寿堂的后门时,元知酌看到了一个人影,蓦然她停下脚步,摸着空荡荡的手腕对着身后跟着的碧瑛道:“我的玉链好像落在了刚刚的亭子里,你去寻一下。”
碧瑛没有多疑,微微颔首,“是。”接着便转身折回去。
前面带头的侍女提着百花灯,元知酌望了一眼前面看得到水廊的路,扫过某处时,她的眸色暗沉了几分。
春日宴的戒备森严,院外都是北禁军,院内也配有众多的侍从,来客不许携带私卫,只有女眷们带着个把的丫鬟。
元知酌依旧站在原地,她盯着合窗下藏着的身影,情绪变得不明不暗,那人的脸微微转过来,竹影筛下明光,他左眉处断开,刀疤一路延伸到鼻梁骨上。
这一幕,勾起了元知酌最初的不愉快,她沉沉看了会儿,向着低头的侍女问道:“那檐下之人是谁?”
侍女探头张望了眼,很快收回,回道:“是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