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想要跳过这个闷沉的话题,她将两只手都递到迟奚祉面前,还有些病态白的脸上浮现点点的笑容,谄媚了些,“我这两只手还没有涂药呢。”
心机稀碎。
迟奚祉就看着她不断圆话的样子,阴鸷的脸微微仰了仰,落下来的光打散了些冷戾,他干净的那只手捏住元知酌的双颊,气笑了,“又不想知道是怎么弄的了?”
他有意逗着她玩,元知酌却不想再绕圈子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长长舒了一口浊气,面上有些着急道:“陛下,你就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怎么弄的吧?”
迟奚祉闷着气,看着她不真切的样子,他冷笑道:“酌儿,这些都是你调皮跑出宫被坏人绑架弄出来的。”
这个回答始料未及,元知酌瞳仁放大,心中虽然还有些疑惑,张了张嘴,理智又告诉她,这时候应该闭嘴。
元知酌沉吟了阵,然后干笑了笑,她讨好地将手往迟奚祉面上再晃了晃,像是博同情,“我就说嘛——”
迟奚祉捏她脸的手松开,低头在食指在药罐里勾了抹新的药膏,将她手腕上的衣袖拨上去些,轻轻在她伤口上将药化开。
听着她干巴巴补救的话,迟奚祉笑得低沉,视线攫住她,说道:“不过,你说的那些都是对的。”
元知酌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心理防线,他一句话又让她溃堤,“你——”
寄人篱下,碍于他的身份,她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只是化为一点儿不痛不痒的脾气:“你以后别这样了,我会被你玩死的。”
将她的手翻了个面,瞥到她掌心下陷了那几个指甲印,迟奚祉忽嘲道:“还以为,朕的皇后是个烈性子。”
元知酌想着今后的生活,若是真要想话本里彩绘的那样,她很是崩溃跟苦恼,不禁劝道:“陛下,以后这些玩意儿还是拿去寻别的妃子开心吧,我这破身子真的受不起。”
【陛下,这种闺中密话拿去寻别人开心吧,请回。】迟奚祉想到不久前的不欢而散,往日的不愉快全都涌上心头,叫人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