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琅答道:“属下目前没有找到,但黑市最近涌进一大批人,很多曾是在苻沛谋职,里面不乏有见过公主的,这招贴上面的描述就是他们其中一人提供的。”
迟奚祉微微侧过脑袋,睨了身后的邬琅,下一瞬又回眸,晦色中他的眸色深沉如寒潭,目光变得锐利,说出的话也是毫不留情,“凡是露了点苗头的人,都让他们悄无声息的消失,不必做的太干净,另外,再查查是哪些人对苻沛公主感兴趣,买家的名单明早呈给朕。”
起初,他念在旧相识的份上,没有赶尽杀绝,但若是不懂规矩,那便用血来偿还自己的不明事理。
他不介意手里再多几条贱命。
邬琅应下,“是。”他的步调放小,往后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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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夜露深,元知酌的睡眠浅,她微微睁开眼,罗帐外面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烛灯只留了两盏,微弱的光透过三层纱帘,拓下一个高大的人影。
元知酌只是稍惊了一小会儿,估摸出了是谁,她没有想到他会来她这。
她晚膳后用完汤药就有些倦意,懒懒洋洋的,很早就歇息了,此刻正是睡意漫头的时刻,止不住的困怠,她半阖着眼眸往床榻的内侧移了移。
睡梦沉浮间,眼皮外的光线又弱了些,元知酌听到有人拨开层纱,而后迈上床,外侧的床榻下陷。
很快,她感觉到凉风从锦被下掀开,凉意来不及聚拢,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代替,元知酌还存着一丝的清醒,她继续往里面蹭了蹭,想要逃开这个“热源”。
脑袋刚移了一点,整个身子便被人捞了回去,她的臀隔着薄薄的寝衣,与身后的人相贴。
这又不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了,只不过元知酌还是有意地躲着他。
迟奚祉哑着声音,字句还沾染着外面的凉风冷月,“还没睡?”
元知酌没答,对于他的动作,她也没挣扎,一副美人入睡的画面。
等她的睡意再次酝酿起来,忽而,一个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耳骨后面,突如其来的亲昵携着酥酥麻麻,吓跑了她的睡神。
元知酌半边身子都僵住了,更是不敢动。
迟奚祉似乎正在兴头上,他轻轻地吻弄了几下,又往前探寻着,牙齿咬在薄粉的耳珠上,磨研撩勾,如同品尝一块上好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