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儿局气!这...不违反你们纪律吧?”
惊喜声还未过半,傻柱就察觉出来不对。掂了掂重量,凑在灯下仔细观瞧,惊喜顿时化作失望:“好嘛,空欢喜一场...合着就是把涂了墨汁的木头枪!”
何金银窃笑不已,这种被“收缴”上来的木头枪在办公室里堆了两箱,“丢过枪”的何金银挑了一把工艺最好、乍一看能以假乱真的木头枪“收藏”,没想到这时候派上用场。
南口临山,夜凉如水。入夜后,家家关门闭户,哪里还有什么和尚、算命先生。
傻柱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出门前幻想着当“小英雄”,蹿前蹿后、疑神疑鬼,硬生生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来。此时连连打着哈气,只想尽快回去睡觉。至于心心念念的“抓坏人”,早就抛诸脑后。
“荣哥儿,这都转过几回了,哪还有什么坏人啊...明儿问乡亲们借把锄镐,把祖坟修一修。要是能买到笔墨,立个木牌儿什么的,就更好了。我也能替我爹磕两通响头...阿嚏~阿嚏!得,咱早点儿回吧...这天儿凉...”
说着话不自觉的吸溜两下鼻子,抱紧双臂。何金银也有些气馁,且不说这些装神弄鬼的本就是“地下组织”,自己一身纠察队服进南口,即便是真有鬼,也早就被打草惊蛇了。
两人都没想到,看着皮糙肉厚的傻柱,第二天起床时竟然蔫搭搭的、提不起劲头。
何金银一模傻柱的额头、腋下,有点烧...不由得暗暗悔恨昨晚不该带着傻柱满南口的乱溜达,毕竟他才十四岁。
傻柱还在嘴硬:“荣哥儿,不是啥大事儿。太阳一晒、活动活动,发一身汗就好了。”
南口此时还没有卫生所这类概念,最近的诊所在昌平城内。见傻柱这副病恹恹仍自强撑的模样,借给他们锄镐的乡临好心提醒:二里地外的新开山,有隐士高人,名唤“黑龙大侠”,施舍圣水、能消百病。
何金银瞬间警觉!好嘛,四九年还玩大贤良师那一套...
何金银原本想托巡查员同志找人,先带傻柱去昌平城内看病抓药等自己,被听过《北平一千零一夜》的傻柱一把扥住衣角,语气坚定:“荣哥儿,你要当那啥啥馍馍丝,我就是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