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厨房的事儿做好之后,余氏还在闹腾。
夏墨翻了个白眼,啧啧两声,这余氏的嗓门大得很,就像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不出夏墨所料,门外的确有陆陆续续的人走过来看热闹,可余氏是谁啊,她可不知道什么是脸皮,见人多了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叫喊。
“哎呀,我苦命的儿呀,我老柳家是做什么孽啊,生了个泽哥儿这样狠心的哥儿,不但与父亲断亲,还污蔑自家妹妹名声……哎呀,这是想断了你弟弟的前程啊……现在还将奶奶都锁在门外,简直是目不孝不义啊……”
闻声过来看热闹的人看得来劲,还不忘在边上嘀咕几句泽哥儿和柳大志一家的事儿。
“我看也是,这事啊泽哥儿是做得绝了些,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是啊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们虽然也觉得柳大志一家过分了些,不屑于他,但就泽哥儿断亲一事,他们也觉得,这骨肉亲情,血浓于水的怎么能说断就断呢?
泽哥儿这样做实在是太狠决了些,他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不应该这样对自己的家人。
当然,也就知道凌川没在,他们才敢说这样评头论足。
余氏见有人是站在她这一边的,顿时更努力卖惨了。
哼!她就不信她不能把这个小贱种给折腾出来。
此时,夏墨已经走到了门口后面,恰巧将这些话听了个遍,心中不禁冷笑连连。
总有些自诩道德高尚的人,站在道德点上的至高处高谈阔论,认为父母怎么样对子女都是对的,但身为子女的却不行,、啧,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哟,这不是柳老太吗?你怎么躺在凌大哥家门口呀?莫不是腿抽筋了起不来?”柳盈盈将装猪草的箩筐往边上一搁,调笑道。
是柳盈盈的声音,她怎么也来了?不是去干活了吗?夏墨暗道。
外面。
余氏瞪了柳盈盈一眼,继续哭喊:“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哦……泽哥儿不孝啊……”
柳盈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老虔婆又倚老卖老来了。
“柳老太你可别瞎折腾了,你们家的事儿我当时也在场,村长也在,大伙都在。这事儿本是你们家做得太过了,都把泽哥儿磨的只剩半口气儿,泽哥儿大度,也不想和你们过不去,你现在又来这还想干什么?”
“死丫头巴巴的尽胡说八道,我家的事你个外人插什么嘴!小小年纪就管得那么宽,小心以后没人要。”余氏愤怒地指着柳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