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人里面挑出一个性格、能力都合适的人作为对象,工作量不大,但难度不小,成功率不高,意外状况很多。
徐萦则听到“顾庭昼”三个字,她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你特地提到的人,其实已经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了。“是”和“不是”,恐怕还未定。
徐萦则在想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如果要提醒,应该从哪里说起?
赵妤曦看她迟迟没说话,知道她不想回答,便主动替她答了:“我都差点忘了我们的徐站长是个特别年轻的女孩子,现在说成家立业还太早。”
徐萦则嬉笑道:“不一定哦,院长。你在我这个年龄里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或许有吧,但他们都不是上古者,也不是中古者。”
“对,渐近线和渐近率都很重要,不容忽视。以往没有渐近线和渐近率,所以不考虑这些。现在有了,不能不考虑。但是,不知院长是否还记得,以往喜欢一个人时的心情?”
徐萦则并不真的认为“渐近线和渐近率都很重要”,但以她的处境,她没办法说出“渐近线和渐近率不重要”这样的话,因为她真的拥有这些,并且从中获益良多。
前三句话都是做铺垫的,在第四句话里,徐萦则想告诉她的是:只要顾庭昼不是太差劲,当你再次从他身上体会到这种心情的时候,你会准确地知道这种心情的起因和名字。
赵妤曦对顾庭昼的印象很不好,她没听出徐萦则的话外之意,只是简单地回复了两个字。
“记得。”
徐萦则又给她送了点暗示:“年少的时候用不着刻意打扮,只需专注地坐着,或者站着,或者做任何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或者望着远处的风景发呆,就足够好看、足够吸引人。”
赵妤曦听得似懂非懂:“对啊,要是能回到年少的时候,我……”
徐萦则知道赵妤曦没听懂,但她不想再给提示了:有些事情要等赵妤曦自己发现,过多的提示可能会起到反面作用。年少时的打扮,装饰的是容颜。此时的渐近线和渐近率,不也是“打扮”吗?
她看向对面的椅子、看向旁边的树和池塘,走过草坪里的小路、走过远方的水泥路……在此过程中,她一直在静静倾听赵妤曦对过去时光的美好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