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一会,丫鬟端了热好的清粥小菜过来,永安侯顾不上嫌弃寡淡,饥肠辘辘的他一口气便喝了小半碗。
还想喝时,老夫人伸手制止了他,“儿啊,刚刚府医说了,你肠胃虚弱,不能暴饮暴食。”
永安侯知道不好,但实在是饿,最后将另外半碗也吃完了,并且连小菜都给干嚼着吃光了。
这、这么咸的菜,怎么吃得下去的啊?
丫鬟掩饰了自己的惊讶,将空了的碗碟都端了下去。
吃了一碗粥后,永安侯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也有力气骂人了。
“宋柏溪,你不友善兄弟,趁着本侯生病便要赶弟弟们出去,罚你在院中跪一个时辰。”
宋柏溪听了面色一变,跪一个时辰?他好歹是永安侯世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罚跪,他还有什么威严?
“父亲,孩儿只是……”
宋柏溪想解释,却找不到什么借口。他能怎么说?难道说以为这老东西要死了?所以不准备容忍后娘和弟弟他们了?
“只是什么?本侯给你这个机会,你倒是说啊!”
永安侯冷冷的看着他。
别以为他没听见,刚醒过来时这个儿子有多嚣张。
宋禹霂他们也是自己的儿子,爵位都已经给宋柏溪了,他怎么能一点活路都不给其他人?
“父亲,我……我跪就是了。”
宋柏溪实在编不出借口,只好不甘不愿的出去院子里,衣袍一撩便跪了下去。
宋禹霖也前后脚出去,得意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宋柏溪啊宋柏溪,你也有今天啊?啧啧啧。”
“还好爹醒了,不然我们几个怕是要被你给磋磨死了。”
宋柏溪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我好歹还是世子,等……我们走着瞧。”
最后几句话消失于唇齿间,宋柏溪没有蠢到咒永安侯死,垂着头不再理会宋禹霖的冷嘲热讽。
嘲笑了几句后,见宋柏溪不搭话,宋禹霖也有些自讨没趣,悻悻然的回去了,添油加醋道:
“我跟大哥说话,他都不理我。”
“其实要不是大哥做得太过分,将母亲都给气病了,我跟哥哥是不打算跟大哥争什么的。”
永安侯听得有些动容,想到宋柏溪那么盼着自己死,还趁着自己昏迷不醒,要赶自己的几个儿子出去……
他心底顿时一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