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的哭嚎声在这边都听得见，沈张氏正准备打发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门外走进来几个人。

仔细一看，她顿时沉下了脸。

“你们来干什么？”

“之前不是连点小忙都不肯帮么？怎么现在听说我儿考上举人，来攀关系来了？”

沈青渊没理她，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眼，看见被丫鬟抱在怀里的沈明珠，便往前走去。

沈张氏定睛一看，见他手持斧头，斧头上还滴答淌血，再一想到苏氏那边的哭嚎声……

她脸上的愤怒一滞，吓得手哆嗦了一下，捻着的佛珠抓不住掉落在地。

“你、你要干什么？”

太久没见到沈青渊发疯的样子了，沈张氏都差点忘记了，年前他是如何将沈从文按在水缸里威胁她的了。

乍然一看见他拎着染血的斧头，昔日恐惧又浮上心头，沈张氏有些站立不稳，手撑在了李嬷嬷身上。

“快——拦住他！别让他伤害了明珠！”

沈张氏院子里的下人是最多的，但此刻都不敢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