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瑾看着她迷茫的模样,心中郁卒,“这怎么能一样,不能因为你还活着就说明你比那些失去生命的人活得更好。”
苦难不值得感激,它除了带来了痛苦,没有什么值得学习的。
他看着这样痛苦的柳沉鱼,心疼得要命。
“我看你好长时间没有添置过新衣裳了,还有鞋子,我明天给邵淼打电话,让他去友谊商店给你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衣服鞋子,都买回来。”
“还有手表,一直带这一块,我看可以再买块金色的,我听说那个是进口,叫劳力士对吧?”
柳沉鱼挑眉,失落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她似笑非笑地盯着秦淮瑾,“你真的太可爱了。”
居然用买买买哄她开心。
“还是不要麻烦邵淼了,总是让人家买东西,他都可以干代购了。”
七十年代的代购,怎么想怎么觉得有意思。
秦淮瑾没有理解柳沉鱼的意思,笑了笑,“那可能不成了,外汇券不好得,他那点儿都是单位发的,还有就是他父母那边儿有富余。”
柳沉鱼闷声笑笑,“行吧行吧,那也不用邵淼了,你忘了我做了多少新衣裳。”
那些衣裳好多都没有上身呢。
秦淮瑾见她笑了,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总算松了口气。
“那我听你的,只是你别委屈了自己。”
他低下头,亲了亲柳沉鱼的额头,神色中满是珍视。
柳沉鱼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笑着问:“那委屈了呢?”
“我会心疼,”秦淮瑾抱着她,声音低沉,“你受委屈是我做得不够。”
他在心里告诉过自己,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了,这话不是白说的。
柳沉鱼低头笑笑,“那你受委屈了也告诉我,虽然我不咋地,但是咱们身后有人啊。”
不管是贺家还是秦家,柳沉鱼可跟秦淮瑾不一样,她脸皮厚的嘞。
秦淮瑾笑出声来,把柳沉鱼抱得更严实了。
柳沉鱼第一天听见他这样开心,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结果还没看见,就被秦淮瑾抬着下巴堵住嘴巴了。
“参谋长,参谋长,有一个叫陈梦的女人给您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