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鱼翻了个白眼,“如果你笑得没这么开心的话,我大概就相信你说的话了。”
大嘴叉子都要咧到耳朵根了,还嘴硬。
天塌下来,有秦淮瑾的嘴顶着!
“我担心你。”
秦淮瑾对天发誓,他是真的打心眼里担心她。
其实她不来也没什么事,再过几天他就能出院了。
柳沉鱼伸手指着窗外的晚霞:“你要不要看看外边,想想现在的节气再说话?”
这晚霞映得天都红了,却没有照亮秦淮瑾的眼。
柳沉鱼把手里的行李袋放在病床边的凳子上,上下打量秦淮瑾,“我看也没伤到眼睛啊。”
秦淮瑾:“别闹。”
他放下勺子,拍了拍身边的床:“今天坐了一天车,累坏了吧?”
柳沉鱼也没矫情,一屁股坐在病床上,“还行吧。”
今天一天确实累坏了,她不止坐了七个小时以上的班车,还在蓉省大学里狂奔。
今天的运动量对她来说委实有些大。
“医院的饭菜清汤寡水的,歇一会儿你就去国营饭店吃点?”
秦淮瑾看她眉心的疲惫之色,心疼得不行,恨不得他自己起来去给她买。
柳沉鱼摇摇头,今天吃饭之前她还是要跟他把话说清楚。
“不着急,我想问问你,秦淮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男人?”
受伤了不说,出任务前闹别扭,真是反了天!
秦淮瑾一看她的态度,赶紧挪正,神色严肃无比。
他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哦,那现在我就不担心了?你以为你什么事儿都能算到是吧。”柳沉鱼提起来就生气。
“你是不是觉得以前我从来不依靠你全是自己解决问题,你男人的自尊心受伤了?这次受伤不让人告诉我,你就特别的爷们儿?”
“我告诉你,秦淮瑾,我柳沉鱼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们俩只是夫妻,我什么事儿都要依靠你,你觉得我们走得长久么?
万一有一天你觉得我烦了呢,你觉得我懦弱没本事了呢。”
柳沉鱼瞪着眼前脸色惨白的男人,声音冰冷:“你要是接受不了,那我们就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