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没有一个傻子,今天的事儿出了,整个驻地家属院的随军家属没有一个再敢造柳沉鱼的谣。
不说别的,大家伙儿都惜命啊。
办公室里的人散了之后,秦淮瑾跟柳沉鱼并排行走。
柳沉鱼见他不说话,低头笑了笑。
“做什么这么严肃,不就是一天的禁闭么,纠察队我都进过了。”
真想起来,柳沉鱼也觉得好笑。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架没少干,事儿也没少惹。
很多时候她都有些恍惚,有些不认识自己。
难不成这就是她的本性?
短短两个月,上辈子的觥筹交错五光十色的世界就跟她隔了千万年那么长。
这个年代的生活简单又质朴,衣食无忧的时候真的可以放空脑子,全身心地休息。
秦淮瑾见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更憋气了。
“我说过不会再让你遭遇这种事儿了。”
他说的话好像是放屁,没啥用。
因为这个秦淮瑾第一次有了向上爬的冲动。
以前他觉着只要让他带兵,什么职位都无所谓。
有了柳沉鱼这事儿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想往上爬,现在有人敢去他们家闹,威胁,不就是因为他只是个团长么。
他要是师长,军长呢?
谁还敢去他们家触柳沉鱼的眉头。
说到底还是他不中用。
柳沉鱼挠了挠脑袋,看着他一脸严肃又自责的模样,深吸一口气,“朋友,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
秦淮瑾同志,说好的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呢?
你现在思想很有问题啊。
想到这儿,柳沉鱼忍不住也跟着严肃起来,“秦淮瑾,我关禁闭的时候你也好好想想,当初是为什么要当兵的,你是为了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还是为了我不受欺负。”
怕他钻了牛角尖,柳沉鱼缓了缓语气,“一样米养百样人,你要尊重物种的多样性。”
秦淮瑾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柳沉鱼,眼睛里是柳沉鱼看不懂的情绪。
没看一会儿,秦淮瑾低头一笑,算了她到底是谁重要么?
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