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平乐得像个小孩儿,前俯后仰。
张慰军都一阵诧异,刚和他姆妈拌了嘴,这爷老头子还能看的这么开心?
“您看的是江弦那个剧本儿?”张慰军试探着问。
“可惜了、可惜了。”
“写的不好?”
“这倒不是,他写的很好,改的也很好,有我的东西,有他的东西,味儿也没被破坏掉。”
“那您遗憾什么。”
“我遗憾的是,他怎么只写了这么一点?实在是没能看够。”
咝。
张慰军看着老爷子一脸的意犹未尽,惊诧不已。
他是亲眼看着江弦,将这份稿子从无写到有。
一气呵成这么多页,居然还能写的这么好,让爷老头子这么喜欢?
“你是说,他就在咱们家里写出了这个剧本?”
张乐平听张慰军讲了此事,颇感不可思议。
他习惯在内间创作,因为他家外间临街,窗外成天传来叮叮当当各种杂音,街坊邻居乱作一团,扰人心神,实在不是个适合写作的环境。
更让张乐平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听李小林女士讲,江先生正在为《收获》撰写一篇稿子,他竟然能从那篇文章中抽出思路,再改编出一部《三毛从军记》的剧本?”
“或许是因为改编的工作比较轻松吧?”张慰军猜测。
“轻松?”张乐平笑了笑,指了指那篇稿子,“那是你没看过这部剧本,这里面有我的东西,有他的东西,但大部分是他的,他能写到这种水准,就连涂改都很少,说明是一气呵成,这不是一项简单的事。”
张慰军捧起这份稿子扫了几眼,果真如张乐平所说一般,“爸爸,江先生算是一位才思敏捷的文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