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健东这孩子在沈家坝大队的地位是没话说的,他结婚,指定得请他们, 但是每个人都请是不现实的。
毕竟一个大队的人可不少,这年头粮食又紧张,你要说结婚请一个大队的人,公社书记闺女结婚都没有这个排场。
沈老太他们吃了饭挨家挨户请他们初八过来家里吃酒。
大伙默认一家去一个大人带上家里的娃娃, 每家都有三四个娃娃,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可不是说笑的,怕沈家的粮食不够。
大伙凑在一起商量了一番最后统一意见他们去吃酒的时候,孩子吃的口粮也给带上。
他们的想法,沈家人和顾健东都不知道。
秋收结束那天, 顾健东和沈舒玉上山,当晚两人抬了三头野猪下来。
孩子们都在他们身后跑,一口一个,“健东哥、舒玉姐好厉害。”
大伙瞅见也是笑开了花。
这三头野猪比较瘦,都是一百来斤左右,不过三百多斤的野猪肉办酒席是够够的。
他们吃饱了,还能让他们带些肉回家给家里人吃。
顾健东、沈舒玉俩人身上都是野猪血,沈老太关心问, “乖宝、健东你们没伤着吧?”
沈舒玉一手提着一头野猪,“没,都是野猪血。”
野猪扛到家里,俩人把野猪放在院子里,各自去换洗,身上都是血腥味,沈舒玉是真受不了。
这三头野猪大概是饿狠了,不大有力气跟他们打斗,这次打野猪沈舒玉感觉没费什么力气,没有上次那么累。
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沈舒玉感觉舒服多了。
顾健东这会儿也出来了,他回屋拿了伤药和纱布,“舒玉,手给我。”
沈舒玉和野猪打斗的时候,胳膊撞向树,手臂被擦伤了,她自己没感觉,顾健东洗了澡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
顾健东把药挤出来,轻轻涂抹在她的伤口上,“疼不?”
“不疼,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这点伤不用裹纱布,涂了药明天就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