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你还真在这儿贴膜?”
会叫他老鱼的就宿舍那仨。老鱼头都懒得抬,自顾自接着玩手机。
“闭嘴!爷只是长得成熟而已!别叫我老!另外,我这一没偷二没抢,靠自己的本事吃饭怎么了?”
甲全同情地说道:“你爸也够狠,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太阳底下就这么晒着他都不心疼一下的?”
“还不你们害的!?”听到这话,老鱼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学期末,你们三头小猪崽子,居然蒙我到那么贵的地方请客!给我爸这只铁公鸡气得哟,我到家头句话就是下学期饭钱自个挣!”
这下甲全连那点仅剩的同情也没了:“那是你活该!刚到报到那天你怎么介绍自己的?乡下农家子弟!家里就种田的!我们还以为你家有多辛苦嘞!要不是杰哥诓出来你老家是庶州,包括我在内宿舍里仨二愣子还得被你个大地主吸走多少血汗钱!?”
“你们自个不问关我屁事!?”
这态度,甲全也只好放狠话了:“你说的好他娘的有道理!”
打完招呼,二人聊回正事儿。
“说吧,买哪儿的票?”
“哟,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我是要买票?”
“你鱼哥儿是近视,又不是瞎。”说着,老鱼白了甲全一眼。“你这分明是从外往里走,谁看不出来?当然,你要傻不拉几地绕了一圈才打招呼当我没说。”
“行,行,你厉害。”甲全表示赞同,并摸出了几张现金。“两张去霜叶的票,要最早发车的。”
“得~嘞”得了钱,老鱼不紧不慢地趿拉着拖鞋往售票厅走去。不一会儿,又攥着两张浅蓝色的车票走了出来。
老鱼麻利地把车票交到了甲全手里,不料,甲全的手还是没收回去。
“?”
“?个锤子!找零呢!?”
“你找人跑腿都不给跑腿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