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绵绵是怕的,不是怕她跟傅晏寒的关系曝光,而是她承受不起邓芸华的怒气。
她要对付她,有太多法子了。
傅晏寒盯着她的眼睛,把她的迟疑与不安尽数纳入眼底。
半晌,他冷笑着拿开她的手,“叶绵绵,你是知道怎么往我心窝子里捅刀子。”
说完,他转身扬长而去。
楼下车里,邓芸华坐在后座,讳莫如深地看着傅晏寒从医院里出来。
傅晏寒坐进车里,车子驶了出去,邓芸华一直没说话。
直到车子停在一片无人的空地,邓芸华朝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立马极有眼色地说:“夫人,大少爷,我去抽根烟。”
司机一走,邓芸华立即发作,手包砸向傅晏寒。
傅晏寒不躲不避,铂金包棱角砸在他下颌骨上,立即青了一片。
他眉眼阴沉,“都说傅夫人是情绪管理大师,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维持一张笑脸,却原来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邓芸华气得浑身发抖,“傅晏寒,你是不是疯了,那是傅臻的老婆,是你的小弟妹。”
傅晏寒抹了一把隐隐泛疼的下巴,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傅臻不是死了么,他娶回来的老婆没人疼,我帮他疼。”
“你!”邓芸华红了眼眶,“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要不,你再把我塞回去,重新生一个乖巧听话的。”
“……”
邓芸华以前逢人就夸,老大懂事,知道弟弟生病,从来不闹他们。
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他没让他们操半点心,是个省心的孩子。
可现在,向来懂事省心的孩子,突然叛逆起来,那后果不亚于台风过境。
邓芸华深吸口气,平复内心的怒意,咬着牙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晏寒长腿一伸,颈后靠在椅背上,“我不想干什么。”
“你不想干什么,你跟我们对着干?”邓芸华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