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夕颜似乎看出来她的想法,自顾自起身去净房打水,“即便你不涂药,按照霍凌洲的性子,在他腻了你之前,你即便硬挨也得伺候着……何必让自己不痛快。”
呵,是啊。
霍凌洲那变态……
看到她的伤似乎更兴奋?
温热地软布极轻地在身上游走,即便这样她仍然感觉到疼,不用看她也知道如今自己身上没几块好肉。
当丫鬟的哪个不能忍疼?
尤其是当陆姝云的丫鬟,动辄便是三十鞭子,受伤是家常便饭。
“你……似乎很熟悉这里?”
从刚才起,午阳就有这个疑问。
“嗯,我在这住过一段时间。”
很平静的回答,但其中蕴含多少苦楚大概只有夕颜自己知道。
午阳突然意识到,夕颜在她没看见不知道的地方已经经历了多少噩梦,或许正是这些噩梦让夕颜在花一样的年纪却失了憧憬未来幻想美好的能力。
“啊——”
一阵剧痛来袭,她下意识叫出声。
夕颜不知道给她用的是什么药。
那种全身如同被人用钝刀剜肉般极致的疼,让她险些两眼一黑晕过去。
“嗤——”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嗤笑。
“我以为你只是不聪明,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天真,天天跟在夫人身边耳濡目染竟还以为这世上都是好人?”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午阳疼得根本顾不得去细想。
直到剧痛逐渐褪去,舒适的清凉感取而代之,午阳才有精神回忆刚才夕颜的话。
她苦笑,“是啊,所以我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