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到了九点多也就结束了,因为开始得比较早。
再加上老人家年纪大了,晚睡不得。
络绎不绝的豪车又像来时那样,陆陆续续地驶出了姜家的大门。
等到姜家再次陷入平静中,周黎晚这才拿着药箱,悄悄地走到了沈南州的卧室门口。
“叩叩叩。”她抿着嘴,紧张地敲响了房门。
门缝地下还透着明亮的灯光,很快:“谁?”
男人声音疲惫,带着些许的沙哑。
姜老爷子很早就回房间了,周黎晚也去给那两位睡着的大神伺候晚餐去了。
送客的事全都由沈南州独自带着管家一众人在送。
周黎晚愧疚感更甚了:“小舅,是我。”
“进来吧。”
周黎晚打开房门,房间一股清冷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应该是刚刚沐浴结束,正穿着浴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告。
沈南州执笔在文件上做着标注,眼也没抬,语气平淡:“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嘛?”
周黎晚拎着箱子,蹲在男人面前,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好意思:“晚上的事多亏小舅你了,不然我可就真的有苦头吃了。”
沈南州垂眸,平静地与她对视,而后又轻飘飘地移开了眼,继续看着报告:“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周黎晚一本正经:“怎么会是小事,你看你手上的红肿到现在都没有时间处理,要不是为了救我,你怎么会受这份罪。”
说罢她从箱子里掏出胶带和清凉油,自顾自地直接拽过男人的手:“我知道舅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