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与高扬重叠,宛若一道和谐奏鸣,威慑力不小。
异口同声落下之时,钟又凝和殷时律禁不住对视一眼,又默契的快速移开。
女人被这气势压的颤了一下,委屈的噘起嘴,“你们……”
尚云揪着她领子就往门外拽,“滚滚滚!”
把人甩出门口,尚云还朝人屁股上踹了一脚,利落把门关上,动作一气呵成。
钟又凝跟旁边沈佳舒说,“走了。”
沈佳舒还在那找机会骂殷时律呢,愣道,“这就走了?”
钟又凝冷冷道,“这里空气不好,难闻的要死。再多待一会我都怕咱俩中毒。”
她也要,装不下去了。
手刚握在门把手上,身后传来殷时律的声音。
“你想离婚,是不是要先过问下你叔叔。”
钟又凝顿了下,转身瞪他,“你什么意思?”
殷时律已经坐了下来,满身的松弛自若,“当年联姻后钟殷两家的利益就开始捆绑在一起,你是知道的。”
“前几天钟氏刚从殷氏这边拿走十个亿用来新季度的新品资金,如果在这时离婚,这十个亿不仅要连本带利归还,而你们钟氏的新品计划也要泡汤。”
钟又凝眼里透着难以置信,“殷时律,你威胁我?”
殷时律轻轻摇头,平静的说,“我是想告诉你,顾全大局,别意气用事。”
好一个顾全大局。
简简单单四个字,就想让她牺牲一切。
这买卖怕是在冗城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沈佳舒再也忍不住了,“你婚内出轨理直气壮,不道歉不解释也就罢了,现在凝凝想离婚还得你说了算,还威胁她,殷时律你还是不是个人!”
殷时律抬眼睨她,“我建议你不要插手别人的家事,对你自己不利。”
而且,他也并没有威胁的意思,他只是想提醒钟又凝。
怎么听在她们耳朵里却成了另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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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是个难搞的生物。
沈佳舒这回终于体验到钟又凝说的那句“他理性起来想让人一刀捅死他”,是什么感觉了。
这男人是没有人类情感吗?
沈佳舒很气,“谁他妈要你建议!我就插手怎么了?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钟又凝!”
“她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你还这么欺负她,你有心吗?全世界都找不出你这么狗的!以后你改名叫要殷老狗算了!”
殷时律面上没掀起丁点波澜,平静到了极致,仿佛沈佳舒嘴里骂的人不是他。
尚云却不乐意了,“谁让你说我哥的?你再说我骂你了啊!”
“哦,原来是你这只走狗啊,这有你什么事儿?”
“你说谁是走狗?”
“说你呢!你们尚家是殷家的百年走狗,谁不知道啊!”
尚云最烦别人说他是走狗,直接就炸锅了。
“我是走狗你是什么?你是流浪狗呗?天天跟钟又凝乞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大学四年都是她花钱供着你的!”
尚云和沈佳舒激烈的争吵了起来,俩人骂的面目狰狞带扭曲的,谁也不让谁,就差打起来了。
白瑶一脸焦急,试图劝架,结果被二人异口同声给骂闭嘴了。
骂着骂着,沈佳舒开始对着尚云骂殷时律。
尚云气上心头不管不顾,也开始对着沈佳舒骂钟又凝。
“你以为你那个闺蜜好啊?她早就出轨了!跟那个姓叶的勾三搭四,我哥前脚刚出国她后脚就跟人家去开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因为对喷,尚云累的一身汗,抬表看了眼时间,零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