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萧雅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着一般。

那深深的皱纹犹如沟壑纵横交错,看上去简直能够轻易地夹住一只苍蝇。

就在这时,霍君山注意到了自己媳妇那不寻常的神情。

只见萧雅双眉紧蹙,脸上流露出着急、恐慌和郁闷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心中一紧,连忙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小雅,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啊?”言语之中满是担忧。

萧雅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事!”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她的眼神却始终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安。

话音刚落,她便缓缓地转身坐回到那张竹床之上,动作显得有些沉重而迟缓。

一旁的林蔓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猜测着婆婆究竟在为何事忧心忡忡。

虽然她很想知道答案,但看到婆婆似乎并不愿意主动提及,林蔓也就不好开口询问,只能默默地陪在一旁,希望婆婆能够尽快舒缓心情。

霍君山一脸严肃地站在霍清辞身旁,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清辞啊,这次你要去海市待整整两年呢,这可不是一段短时间。

所以到了那边之后,你可得好好干呐!记住,对待工作必须要严谨、认真,毕竟病人的生死可就掌握在你们医生的手中…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啊!”

霍清辞点了点头,应声道:“爸,您放心吧,这些道理我都懂。”

霍君山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但还是接着说道:“嗯,专业方面的问题嘛,爸爸确实帮不上你太多忙。

不过关于一些人生哲理,爸爸倒是能跟你唠叨两句。出门在外啊,你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就得罪别人。

多个朋友就能多条出路,而多一个敌人呢,那就等于给自己多设了一道坎儿。与人相处的时候,尽量和和气气的,别总是争强好胜。”

霍清辞再次点头回应:“好嘞,爸,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这时,霍君山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继续嘱咐道:

“还有啊,清辞,咱们都清楚海市可比京市要繁荣得多,那可是个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

但你可别忘了自己是有媳妇、有孩子的人,去那边工作后,心思可千万别被那些繁华给迷乱了。

要时刻记得家里人的牵挂,努力工作之余也要常和家人联系。”

霍君山话音刚落,一直紧皱着眉头的萧雅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脸上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原本凝重的神情也化为了满心的期待与祈盼。

她那明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霍清辞,似乎想要从他的口中听到那个令自己安心的答案。

一旁的林蔓同样没有想到公公竟然会如此郑重其事地叮嘱霍清辞,心中不禁对接下来霍清辞的回应充满了好奇和关注。

就这样,三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霍清辞身上。

然而此刻的霍清辞却如芒在背,被三道灼灼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甚至连头皮都开始微微发麻。

只见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而沉闷的天空。

沉默片刻后,霍清辞终于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开口说道:

“爸,之前清宴去国外学习的时候,您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他呢?要知道国外那些洋人的思想可要比咱们这儿开放得多啊!”

霍君山听了儿子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弟那个人的性子。

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事情,他就越是要跟你对着干,简直就是个倔脾气。”

霍清辞皱起眉头,反驳道:“爸这是怕他跟您唱反调,所以一句话提醒吗?

爸,我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这点您还不清楚吗?

我这一辈子心里只有我媳妇一个人,其他外面的女人哪怕长得再漂亮,在我眼里也不过如同解剖室里冷冰冰的标本一样,你们尽管放心吧!”

霍清辞说完,直直地看着林蔓,生怕她不相信他,差点忍不住的把手举起来发誓了。

林蔓嘴角一勾,轻笑一声,那笑容中略带一丝嘲讽意味。紧接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

尽管她内心坚信霍清辞绝不会背叛自己,但这种信任毕竟只是一种主观的感觉,至于事实究竟如何,实在难以断言。

毕竟,人们常说男人大多是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的动物。

即便像霍清辞这样意志力强大、能够有效掌控自身欲望的男子,面对外界种种诱惑时,或许也难免会有失控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