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竟然累得睡着了,可见已经在此照顾陪伴了他许久。
他声音嘶哑,小声道,“柠柠,柠柠……”
江晚柠本就睡得不沉,待她听见哥哥的叫声,立刻抬头起身,慌忙看过去。
“哥哥,你终于醒了?”
她激动万分地喊道,“来人,快来人,请廖先生过来,哥哥他醒了。”
门外值守的下人立刻听命,去通传廖神医。
江晚柠兴奋不已,还不忘倒了一杯茶水,喂哥哥喝下。
不一会儿,廖神医拎着药箱匆匆赶来,看见江晚奕醒来,他满眼喜意。
“我就说你这孩子是个坚毅的,能忍受常人不能忍,如此残忍的治疗方式你不仅扛了过来,只用两天便醒了,若换作旁人,治疗能否成功都两说,实在令人佩服。”
廖神医一边替江晚奕复查伤口,一边忍不住夸赞连连,令江晚奕感到不好意思,红了脸。
“先生谬赞了,多亏先生,晚辈才有了希望,只是晚辈不能起身向您道谢了。”
廖先生嗔道,“欸,你这孩子都这样了,还讲究什么道不道谢,等忙完这两日,让柠丫头给我买些好酒就成了,我只爱这一口儿。”
说来自打入了京,不是忙着替江远山解毒,便忙着给江晚奕治疗双腿,他都几日没回上官府了,怕喝酒误事也好些日子没喝酒了。
如今事情已了,离京之前,他得让自己那好徒儿赶紧给他准备一车好酒,到时带回家去。
反正徒儿家腰缠万贯,有的是金山银山,一车酒半点儿也不过分。
他心里盘算着要离开,江晚柠也猜出了廖神医的心思。
毕竟上官珩之前就告诉过她,廖神医行踪不定,就连上官珩幼年拜他为师跟在他身边时,他出门十天半个月不回的都是常态。
她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麻烦先生从千里之外赶来京城,又耽搁了先生许多日子,您不仅帮我爹爹清除身体余毒,帮其调理身子,还帮我哥哥治好双腿,如此大恩别说买些好酒,您以后的酒我全包了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