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知后觉又想起,刚刚宋氏要把她纳为贱妾,立刻慌了神哭求起来。
“母亲,娇娇是钰哥儿的生母,又是祖母的侄孙女儿,您怎能让娇娇做贱妾,不,我不能做贱妾,我委身宴表哥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梨儿一个卑贱的婢女都能做良妾,我怎能做贱妾……”
“不,我不要……”
她似疯癫了一般,一会哭一会儿笑,弄得整个前院儿闹了鬼似的,一股凉风吹过,甚是阴森。
老夫人气得两眼翻白,只觉脸皮儿被人揭下来狠狠踩在地下使劲儿碾压一般,生疼的厉害!
她双眼喷火,声音凄厉道,“宋静娴,你好大的狗胆, 竟敢如此对我娘家侄孙女,你究竟有没有将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这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是不是江晚柠?”
若换作以前 ,宋氏早被她这粗噶似破锣大的声音给吓掉了魂儿,但如今不一样了,她已拿到掌家之权,而且儿子还支持他掌家,儿媳和七公也帮她,老夫人没了掌家权,还失了人心,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被婆母拿捏了,她宋氏静娴终于也可以挺直腰杆儿扬眉吐气了!
于是,她唇角泛着讥笑,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看向老夫人。
“母亲,您糊涂了,侯府的安宁、宴儿的前途和你娘家相比,孰轻孰重,您分不清了吗?”
“你你……”
老夫人手指颤抖,干指着宋氏却说不出话来,她胸膛剧烈起伏,直接跌坐在地,似瘫了一般。
孙嬷嬷被吓坏了,立刻用力搀扶她起来,却怎么也拉不动,立刻呵斥下人过来帮忙。
这次,七叔公黑沉着脸叹了口气,却未再开口。
江晚柠冷眼瞧着老夫人,心中半点愧疚也无,闹到这般田地,老夫人也算是作茧自缚。
宋氏乐呵呵地接过下人手中的笔墨,帮杜明娇和梨儿二人分别上册。
杜明娇约莫是受不了此番打击,竟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扑通”倒在地上,后脑勺都磕出血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