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沈连城这郁闷的表情,他又问:“旁听也可,你这般是怎么回事?”
“父亲,那顾川也去了。”沈连城神情低迷道。
周春兰听到这话,顿时蹙眉道:“城儿,你是说那竖子也去了学院?”
沈连城点点头:“去了,与苍风一同去的。”
“他那样不学无术的人,也敢去学院?”周春兰语气尖酸,道:“想是苍家为他求来的名额,面子倒是挺大,只可惜扶了个烂泥。”
顾川几斤几两,她心里门儿清,只读了几年书,后面就彻底荒废了学业,整日吃喝玩乐。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她授意,不仅缩减了顾川的开销,还让家仆教唆他去玩乐。
少年心性,本就是向着无拘无束的,玩乐和枯燥的读书之间,九成九都会选择前者。
可以说,顾川那不学无术的名头,有一半都是周春兰的功劳。
沈文先却不如周春兰这般,他久混官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察觉到沈连城的神色不对劲,他便知道此事绝不简单。
便问道:“城儿,今日在学院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连城苦笑:“顾川……如今已是柳先生的学生了。”
“什么?!”
听到这话,饶是有所准备的沈文先,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一旁的周春兰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沈连城见他们如此,又想起今日在学堂时的景象来,那时的他,在顾川说出那句惊世之言的时候,是不是也如现在沈文先他们一般的表情?
还有一件事情他没说,那边是连他这旁听的名额,也是沾了顾川的光才得来的。
有了那般惊世之言,他将自己的答案修修改改,总算是险之又险的留在了学堂。
“怎么……怎么会这样?”周春兰回过神来,脸色格外的难看,她着实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那衰儿不过才读了几年书,怎么可能被柳先生看中,便是连她的城儿也只能得个旁听的名额?
“城儿!”周春兰看着沈连城那备受打击的模样,自以为是的安慰道:“你莫要在意,就……就算他被柳先生收入门下,那也是苍家替他求来的,与你完全无法相比啊。”
“母亲!”
沈连城听着这句话,更觉得羞愧难当,只道:“我们都错看他了!”
是啊,能说出那等圣人之言的人,他沈连城的确完全无法与之相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