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煊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着一脸慷慨就义的周宣礼。
终于,傅鸿煊再也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笑声嚣张又狂妄。
傅鸿煊重新坐回椅子上,一改往常笔挺又古板的坐姿。
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一手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抬起长剑直直的朝着周宣礼刺去。
周宣礼下意识闭上双眼,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只感受到脸颊一片冰凉。
再次睁开眼,就看到傅鸿煊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
傅鸿煊姿态懒散,轻轻挥动手臂,剑身就这样拍打在周宣礼脸颊上。
傅鸿煊就像逗弄笼中的雀鸟一样笑道:“周宣礼,我竟不知你是如此单纯天真之人。”
伤害性大,侮辱性更强。
傅鸿煊就这么举着十几斤的重剑,纹丝不动放在周宣礼脖颈处。
只要傅鸿煊想,随时都可以取走周宣礼性命。
傅鸿煊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道:“看在你辛辛苦苦来送死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做个明白鬼吧!”
傅鸿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宣礼道:“这第一点你就说错了,你我之间可没那么多恩怨,从始至终你看到的都是我的伪装。”
傅鸿煊俯下身,轻轻靠近周宣礼耳边轻声道:“这些年伪装的太久,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个忠君爱国的好人。”
傅鸿煊故作回忆问道:“这事要从头说起,你知道当年瑶初光逃到西周时,我为什么不抓她?”
周宣礼有些茫然的摇摇头后又点点头,当初好像是说敬佩瑶初光舍身为国的勇气…………
傅鸿煊大方解密道:“不是哦!我纯粹是因为无利可图,抓了瑶初光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最多就是得到你几句虚假的夸赞,说什么我是你的肱股之臣,最后给点赏赐就没了。”
接下来的话不用傅鸿煊说,周宣礼也能猜想出来了。
把瑶初光交给自己捞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相反如果帮瑶初光,那就无异于雪中送炭。
让瑶初光欠自己一个恩情,当下可能没有什么用处,但保不准以后能派上用场。
就比如傅鸿煊起兵造反失败,到时逃到齐国投靠瑶初光。
既能保住性命,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傅鸿煊看到周宣礼脸上从一开始迷茫到震惊,便接着讲道:“你逃亡的路上,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齐军能那么快就攻打到云都城。”
这句话仿佛一记重磅炸弹。
周宣礼咬紧牙关嘴角抽搐,仿佛在极力抑制自己爆发冲动。
他怎么没想过,他日思夜想都快被折磨疯了。
傅鸿煊:“你就没有疑惑过,为什么瑶初光拿下西周后,论功行赏的时候,摘走最大桃子的,不是为她冲锋陷阵,又有从龙之功的历国公,而是我这个西周人。”
关于这点周宣礼也想过,当时他觉的瑶初光会这么做的理由有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