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德冷笑一声:“怎么办?如果你没杀你儿子,一切都好办,只要按兵不动,狄仁杰也没有办法。可是你现在把儿子杀了,谁能救你?”
“你不要乱说,我儿传林是失足摔死的。”刘查礼颤抖着道。
“哼,你这些谎留着对狄仁杰撒吧。你最好别让他抓到把柄,否则你知道自己的下场。”许世德无情道。
刘查礼涨红了脸:“传林确实是失足而死,不会有问题的。”
“最好真是如此。只要狄仁杰在刘家庄,你就不要再来见我了。如果让狄仁杰发现机关,顺着密道进入翠屏山山穴,后果不堪设想。”许世德又提醒道。
刘查礼听到机关,忽然变得自傲起来:“我设计的机关独步天下,没有任何人能破解,狄仁杰也不能。如果他们敢来这里,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许世德摇了摇头:“你要一口咬定这几不知道吴孝杰的事,说得越多,露出的破绽越多。明白吗?”
“明白,我不会再提这件事。”刘查理点头道。
——
同样是半夜,湖州城内。
乔泰在庭院中摆酒,赵既也吃上了姗姗来迟的接风宴。
席间已经是一片狼藉,二人对坐闲谈。
赵既突然站起身来,凝视着夜空中的明月,吟道:“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啊。”
乔泰斜靠在席上,四仰八叉地坐着,他闻言笑问道:“怎么,承远想家了?”
“家?唉……”赵既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斟满。
乔泰爬了起来,走到赵既身边:“承远,你二十来岁的年纪,已经做到右千牛卫中郎将。刚刚你又说陛下的密旨已经交差了,不知道你又叹什么气?”
赵既轻轻叹息,摇了摇头,仿佛有千言万语却难以言说。
他端起酒杯,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又为自己斟满。
乔泰赶紧上前阻拦,想要把酒壶抢下来:“承远,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的够多了。”
然而,作为一个文官,他哪里能抢得过身强力壮的赵既。
赵既微笑着推开乔泰的手,轻笑道:“乔兄,你这江南的薄酒如此寡淡,根本不能醉人啊。”
此时,一名下人匆匆走到乔泰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乔泰皱起眉头,对赵既说道:“承远,有客人来访,我需得去见一见。你就别再喝了。”
于是乔泰转身离去,独留下赵既独自一人。
他望着乔泰的背影,轻轻嘟囔了几句,依然自斟自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