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蔺校不咸不淡:
“浅昏迷,用水就能泼醒。”
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这边情况的钟徽闻言,忍不住微微动了动。
虽然夜明卉刚刚一系列的小心思和举动,已经让她有点心淡,让她再也没有办法把对方当成朋友。
以前,她只觉得夜明卉虽然有些敏感多疑,但那也只是因为她性格和遭遇使然,为人还是良善的。
但从她刚刚几次三番变脸,又妄图利用她来打探消息,甚至还当众秀了那一波骚操作来看……现在的夜明卉,显然已经不是她以前认识的夜明卉了。
又或者说,她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只是,以前闻慕迟的身边没有出现别的女人,她没有危机感。
所以才没有生出歹念。
但,事已至此,不管是自己以前识人不清,还是夜明卉变了……她们之间也就这样了……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也是为什么,她刚刚在看到何升将夜明卉请走时,她并没有阻止的原因。
可即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两人到底相交了这么久,眼下见夜明卉昏迷,还要被人当众泼凉水,她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忍。
只不过,她才刚一动,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道视线。
她抬头看去,就对上了何升的眼神。
他的表情是难得地严肃。
他朝她微微摇了摇头,这是在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
钟徽顿了顿,犹豫着,到底还是重新又坐了回去。
何升见状,这才收回目光,从旁边拿了一壶凉水,直接照着夜明卉的脸就浇了下去……
“啊!”
夜明卉惊呼了一声,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别说,这凉水的效果还真好。
夜明卉从昏迷中惊醒。
她坐在地上,大脑还有一瞬的茫然,直到对上周围人或戏谑、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眼神,她这才彻底清醒。
“啊——!”
她又是一声惊叫,猛地抓紧了胸前被水打湿的衣服,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整个人既狼狈,又无助。
夜蔺校却是在这个时候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看,就说凉水有用。”
夜明卉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夜蔺校:
“小……小舅舅,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其实,刚刚何升是对着她的脸浇下去的。
除了脖颈上有少量水珠之外,大部分的水都集中在她的脸上和头发上,身上也就零星地溅到了几滴。
还真不至于到走光的地步。
所以,夜明卉这样抓着胸口的样子,在这个时候只显得滑稽又可笑……
偏她自己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