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想要纪家灭门,何等歹毒的心思?
尤其是那个陈书瑾,竟敢与破城门的反贼勾结!
气得她牙关紧咬,打算在解决此事后,将这穷书生除去,以免留下后患,害了小姐。
男子转过一个青砖墙角,习秋悄无声息地落下脚步,准备拿人。
然而,就在她即将出手的刹那,四五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人影突然出现在视线中。
习秋连忙止住脚步,闪身一躲,将身体融入夜色阴影中。
男子似有察觉,警觉地回头一瞥,只见身后庭院静如死水,唯有微风摇动枝叶,发出沙沙声响。
“走。”男子低沉的命令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如同狩猎的狼,警惕而狠辣。
习秋不自觉的喉咙动了动。
此人,不简单!
习秋回密室时,已是三更天。
假山开合发出轻微声响,吵得纪如月皱了皱眉。
胡嬷嬷朝习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习秋立马放轻了脚步。
几人对视一眼,未曾多言。
习秋心中有事,定是睡不着的,便和青竹换了位置,静静守起夜来。
纪如月睡得也不安稳,虽是槐月的天气,山石屋内却是有些湿潮难受的。
寅时的曙光初破天际,她便醒来了。
“小姐,喝点水润润喉,小心些,水有些凉。”胡嬷嬷轻声细语地端来一碗水。
纪如月微微点头,接过水碗,小口抿着,凉意顺着喉咙滑下,清醒了她的思绪。
习秋早已等不及,一听见动静,便飞快地到纪如月身旁蹲下,眼睛紧紧盯着她。
“你说吧。”纪如月放下水碗。
习秋的面上愤然,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姐,这次城破,并非仅仅是灾民的暴动,而是有人暗中操纵,借灾民之手,蓄意为之。陈书瑾,他与人勾结......”
习秋将自己听到、见到之事讲得明明白白,一字不落。
纪如月是越听脸色越沉!
“原来如此。”
纪如月起身更衣,心中被困的重重疑惑终是解开了。
“习秋,他们可有说主子是何人?”
“奴不知,未曾听到。”
纪如月微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