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渐渐回神,瞪了他一下,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嗔怒道,“少说废话。”
看着她回房间了,薛昭才弯腰揉了一把自己的小腿。他感觉到她踹过来的时候,没敢将肌肉绷得太紧,不然她就该脚疼了。
结果人家用了十足的力气踢他,也就他能忍。
诡英的事他还没忙完,萧铭远负责自己打通上面,他负责礼制的跟进。难怪萧铭远会这么着急,她有孕还没到五个月,与一开始让薛昭答应的时间对不上。
但按照现在这个情况看,诡英实在不知道能坚持几天,要是真到五个月,萧铭远就等着娶回去一抔土了。
很难给诡英找到再高一些的出身了,谎话一旦圆不上,太子的地位会遭到反噬,尤其是最大的拦路虎就出自东宫本身。光是求到封为太子良媛的位份就已经十分艰难了。萧铭远对这个位份不是很满意,诡英也许都没觉得委屈,而是他觉得委屈了他的这段感情。
好在时间越来越紧迫,他没时间再细揪这些。若是他荣登大宝,诡英最后什么位份,还不是他决定。
反正薛昭是觉得,韩静窈本来就虎视眈眈,萧铭远还亲手把心尖上的人送到她手底下,实在是有点愚蠢。他也不再劝说,总之萧铭远让他怎么做,他照做便是。
诡英不比萧舒婳,毕竟公主依然有着自保的能力。
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后,薛昭感觉有些疲惫,他一头栽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书房再也不漏风了,他也依然烦躁。找个什么理由才能留宿到她的偏院那。
又过了两日,到了丞相韩沃嫡长孙的百岁宴。这个孙子是韩静窈的兄长韩伯升年近四十才与夫人得来的。
谁成想风光无限的韩府一直是世代单传。
姚笙笙早早就开始了打扮。京中名门贵族齐聚一堂,能搭上丞相这条线的,哪有普通的人。正是彰显身份的时候,她可不能丢了侯府的面子。
她早就对这种盛大的宴席有所向往了。宫宴那种场合,薛昭还没带她去过。终于这次请柬上写了,邀请定阳侯携夫人。
可算到了她扬眉吐气,左右逢源的时候了。
雍容华丽的妆容,高高的发髻上缀满珠玉宝石,锦衣上的图案由金线缝制,垫肩处是一排圆润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