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若是药少了,奴婢没办法交差。”
薛昭冷言道,“那本侯与你一同复命。”
锦萄汗都要下来了,只见薛昭长腿一迈,直接进了偏院,要与萧舒婳对峙。
萧舒婳在屋里的桌案前勾勾画画,不光是兴起暗中的势力需要她拿主意,各种产业也来询问意见,毕竟要为年终做准备。
她有些惊讶,还以为今天闹剧结束之后,又得许多天见不到薛昭,她乐得清净。就是怎么感觉他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萧舒婳把笔放下,将文书倒扣,走过去问道,“你来做什么?”
薛昭举起手中的药包,示意她道,“来看看公主殿下整日待在我侯府小院里,都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萧舒婳的目光越过薛昭,看见了跟在后面的锦萄,她苦着脸,一直摇头。本该捆在一起的药包被人拆分,其中一部分拿在了薛昭的手中。
“我喝个药而已,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萧舒婳平静答道。
“既然如此,为何要这般遮掩。我不闻不问,你以为我便不知道你谋划了多少要掉脑袋的事吗?”
面对薛昭的质问,她的回应依旧没有波澜,“原来你担心这个,不会牵连到你侯府的。”
“还以为我们上了一条船,有着共同利益,看来是我想多了,你事事防备,都没想过要与我同行。”
萧舒婳垂眸,薛昭说的对,她不想被人随时闯入打断,所以她将处理事务的时间后移,为了不想发生今天这种事,也不想让薛昭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薛昭将药包扔到圆桌上,药包借着力滑到了她的面前,他的声音里带着隐忍与不甘,“萧舒婳,你还想要我怎么待你?”
“你本就不必为我做这些。”萧舒婳小声道,似是呢喃,她不敢说的太清楚,因为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伤人。
“既然侯爷是因为这药心情不悦,”萧舒婳喊了一声锦萄,“现在就去煎一副药来。”
“我当着你的面,喝下去,可否打消疑虑?”
“自然是不必的。”薛昭自嘲一般笑了笑。他低头将药包打开,发现里面的药材已经被研磨成了粉状,他肉眼分辨不清。空气中飘起了被掀起来的药沫,弥漫着苦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