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炙在大理寺要被刑讯的消息很快就递到了公主府里。萧舒婳气得直在厅里走了三个来回。
这些时日尽管没有刑讯,许长风也没少在精神上折磨宋炙,大理寺各班连轴审问,不给宋炙任何休息的时间。她在这段时间里都没能申请到探视权,每次都被以各种理由驳回。
那开始刑讯以后,宋炙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差。
不论如何也要打探到大理寺的内部,只要她见到宋炙一次,宋炙就不会受到极端的酷刑。
萧舒婳甚至想着,只要宋炙还能保住性命,哪怕将公主府出卖,她也能接受 ,大不了她就带着人马回到封地,永不入京。
不管乐王趁此机会往她身上扣多少脏水,只要凌家还在,千错万错也都能得到原谅。
她私下搞得产业众多,就算真的不顾情面将她贬为庶人,也不会少了钱花,她跑到北疆去,谁还奈何了她。
萧舒婳挑了个裙装,然后在脖子上系了个长长的丝巾。
前几天她从游船上回来的时候,翠萄见了她脖子上的印记,整个人差点哆嗦着气昏过去。拉着锦萄哭得泣不成声。
说什么都要出去与那登徒子同归于尽。
蛇牙在门口站岗,直接把门锁死了,才没让翠萄跑出去。蛇牙缩了缩脖子,总感觉后脊背发凉,难不成先前受了点皮肉伤,整个人都虚下来了,不抗冻了?可能上了年纪就不中用了。
也可能是因为他总感觉萧舒婳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变得一言难尽,比之前还难尽。
萧舒婳嫌翠萄太吵,将人丢给锦萄,哄好了,不哭了以后再进内屋里伺候。
结果第二天京中就开始传潘沅与萧舒婳之间的风流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那天萧舒婳现身潘家游船上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于是萧舒婳又一连几日都闭门不出,任由传闻在坊间肆意发酵。
不得已,今天也算是到了时候。
薛昭在她脖子上留下的痕迹都许多都淡了,颜色较为重的地方外缘也泛起了黄色。萧舒婳将原来的痕迹遮盖了下去,反而自己画了一堆新的上去。
十分逼真。
那日薛昭说替她处理潘沅,方式与她想的倒是默契,也给了她不少灵感,于是想了一出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