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炙脸色阴沉,考虑薛昭所说的话,许是公主像往常一样留宿淑妃宫里,只是为何不曾递出消息来,马车也依然在此处等着,至少也应带出个口信,报个平安。
薛昭看出宋炙将信将疑,但也不欲与宋炙多言,既然已经完成了七皇子所托,他就不再多管闲事了,他与宋炙又不相熟。
宋炙不过巡防营副统领,现在实在没有身份去寻找萧舒婳,不论如何他现在都解决不了问题,明日一早还要当差,他现在也只能祈祷是自己过分敏感,太过担忧公主殿下的安危。
宋炙心事重重地向薛昭道了谢,薛昭摆摆手,表示不愿再有什么掺和了。
宫里一早便来了圣旨,封北堂月为容妃,淑妃为淑贵妃。还一起封赏了许多其他妃嫔,简短地进行了受封仪式,而主角也只有昨日承蒙盛宠的北堂月。
北堂月风光无限,又与皇帝甜蜜携手,送走了千丘国的使者团。
站在群臣中的宋炙显得有些憔悴,他依旧没有收到来自萧舒婳的任何消息,她甚至缺席了今日的送别仪式,却好像除了他就根本无人在意她是否出席。他如何能在宫里贸然打探公主的行踪。
宋炙寄希望于乐王,只见乐王一副宿醉将醒未醒的模样,趁着无人在意之时打了个哈欠,实在没什么精神。
直到仪式结束,萧铭轩懒懒得抓了一个宫人询问,“怎么没见着安平公主?”
那宫人低头回话,“殿下恕罪,奴婢不知。”
萧铭轩挥挥手,往淑贵妃宫里走去。
他昨日多饮了几杯千丘国的雪花酿,这酒明明绵软无力,清冽有回甘,实际上烈的很,今晨只觉得头痛欲裂,强打着精神才起来。今日母妃受封,他打算应付一下便就地休息,想着与萧舒婳结伴而行,环顾一圈竟没见着人,但实在是懒得多想。
萧舒婳随着使者团被悄无声息地运出了城。谁都没有想到离开的使者团马车里藏着大玄最尊贵的公主,这一切简单、顺利到连北堂武都觉得不可思议。饶是他装得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实际他跃身上马时,握着缰绳的手里已然全是汗。
使者团的车队一直赶路不曾停歇,休整的时间很短,简单的整队后便又踏上了行程,像是着急赶路一样,日落后,车队离了官道,趁着夜黑,使者团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一辆马车,渐渐驶离了车队。
萧舒婳在不知不觉中醒来,她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她感觉自己明明已经睁开了眼,却仍处在一片黑暗之中,无法自如活动。嘴巴也没有被塞住但无法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