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元丰只留下了三十两银子作为定金,收了字据,其他细节还有待敲定。估摸了一下,最后的价格不会高得离谱,孟劲此番是为元丰省下了不少银两。
萧舒婳小小的借了一下乐王的光, 虽然她不曾与乐王言说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是乐王也不至于说这点面子不给,一旦追问起,孟劲向乐王托出自己便可。
回去的时候元丰喜笑颜开,拉着孟劲说了很多有的没的。两人又相谈甚久,萧舒婳也只能一直相陪。
萧舒婳想着能再旁听出什么元丰有用的经验,结果元丰喝高了以后,也不怎么言谈正经的东西。实在无趣,还要提防时间过长,做的伪装被人识破。
孟劲是一直绷着神经,又要顾及萧舒婳,又要应对元丰,心思根本不在喝酒上,十分拘谨。
不过在元丰面前,孟劲一直都是端着架子,从不稍纵。
而相处时间越久,元丰就觉着孟劲对身边的小徒弟实在不一般。元丰眯着眼睛看着又在小声嘀嘀咕咕的师徒二人,心里不免合计着。
这少年骨架小,看上去单薄又纤瘦。虽然总是一副唯唯诺诺胆小懦弱的样子,只敢与孟劲小声交谈,但孟劲对他也太过有耐心了。少年衣着朴素,实际举手投足之间也一板一眼,必定家教极严。如果不是出身大户人家,那孟劲把少年教的也太好了些,可孟劲对待少年,又不是严厉的那种。
那所谓的师徒名头之下,二人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元丰都不想再多琢磨。
只当是孟劲的个人喜好,他不该多过问的。
但若两种关系都不是,那又会蕴藏怎样的阴谋呢。
酒过三巡,元丰脑子飘飘忽忽,混沌一片,也不再琢磨,毕竟他一个画画的,不过有几分名气,又有什么值得被人贪图的。随他去吧。
因为忙着元丰这边,萧舒婳总是无暇惦记其他,许多事都被搁置,只能等着以后再一一处理。
转眼间日子就过了夏天最热的时候,萧舒婳虽然忙忙碌碌,但是只是作为安平公主,她这段时间也过于安分老实了些。
乐王几次派人来问,关心近况,都被萧舒婳用夏天太热没什么精神的借口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