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蔷去端茶倒水,面色从容镇定的坐在那,心里一动,小心翼翼道:“蔷哥儿,我在宁国府曾听那些奴仆和丫鬟们议论伱跟珍大老爷和蓉哥儿之间的关系,多少有些难听......”
贾蔷闻言却是冷哼了声,面色顿时阴沉下来,铁青着脸道:“准又是那些小人在背后嚼舌根,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准让他们不好过。”
“倒是芸哥儿,你又是怎么来了宁国府?”
贾蔷心头狐疑,自己跟贾芸素无往来,今日贾芸突然登门造访,着实古怪了一些。
贾芸回答道:“我从蓉哥儿那求了一份宁国府花匠的差事儿。因此以后要常来宁国府活动。”
贾蔷闻言也是心头惊愕道:“芸哥儿,你以后要来宁国府当花匠?”
“恩。”
贾蔷闻言也是一怔,听着贾芸的下一句话,心头更是咯噔一下,“珍大老爷,刚刚请我过去了一趟,我心头有些疑惑,所以过来找你问问具体的情况。”
面对这等情形显然大出他的意外。
说起来,他还真的不是一无所知。
最近神京的达官显贵们流行男色,贾珍也开始对他有些动手动脚的意思了,对于这件事情贾蔷本来也羞于启齿,不敢跟外人谈及,可府内的人还是在造谣生事,不给他安生日子过。
一时间,贾蔷也是左右为难起来。
贾蔷从小跟着贾珍过活,本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贾芸这么一进来,谈及此事,不免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在里面,当下就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为难,没有想到芸哥儿也是......”
如今这个世道,这种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不止宁国府的贾珍,便是荣国府的贾琏,琏二爷,也曾经找清秀的小厮泄火,这件事情宁国府和荣国府挨的这般近,素来亲密,怎么可能不清楚和不知道呢?
贾蔷为人比较木讷。
到底还是一个十多岁心智未开的少年人,整日随着贾蓉和贾珍斗鸡走狗,赏花阅柳,读书也没有一个尽心,又如何能够琢磨出一个应对的方法来呢?
只得顺从听从,不敢反抗。
贾芸见到贾蔷这般模样,沉吟片刻,出言试探道:“不知道,蔷哥儿,可有离开宁国府自立门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