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禁心疼……不禁埋怨,是何人下此重手,破坏如此完美。
云昭的目光如有实质,仿佛被她看过的地方都腾起灼灼热意。江聿风面颊苍白,耳尖却发烫,他低声:“恐污了殿下眼睛,还请殿下转回去吧。”
云昭闻言,非但没有背过身,反向他走近了。
江聿风不自觉绷紧了身子,抹药的手顿在半空,不知该不该继续。
她俯身,气息靠近,沉香环绕而来,几乎将血腥冲淡。
云昭瞧了那些伤口一会儿,随后伸手,指尖在那刀口附近轻轻一按。
附近肌肉登时一缩。
江聿风:……
他闷哼,半是痛半是恼:“……殿下。”
“你武功不错,谁能这样伤你?”云昭用帕子擦手,目光却仍凝在他身上,“……若只有一人……你定应付得过来。”
“是有好几人追杀你,是不是?”
江聿风默不作声,云昭权当他默认。
她继续:“你来了这样久,追你的人不敢进来,更不曾有官兵在外搜查。”
“所以……不是安仁坊的人,但又能私养这些足以伤你的人,应当也是个朝中重臣。”
“其人对你有杀心,却又不敢惊动官府,所以你……是撞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江聿风眉心微跳。
虽说猜到这些不算难,但听她亲口一件件说出,还是让他心惊一瞬。、
云昭看着他神色,便知自己说得八九不离十。
她眯了眯眼,轻声:“所以……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是六部,还是九寺五监?”
不提御史台,是因为云昭认定那帮老古板绝对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她又在套自己话了……
江聿风眼角抽动,他别过眼,开始装聋作哑。
云昭静静瞧他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决定转变策略。
她趁他注意力不在此间,拿过他手中伤药,柔声:“阿辞,我给你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