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拿了那个奖,但是当时高行没去啊。
而且高行的老师怎么会知道他拿奖?
“他爹给你颁的奖。”付教授适时地插了句嘴。颜慎震惊地瞥了他一眼:
“你学读心术了?”
“你一点心思全写脸上了行吗。”
颜慎没继续和付教授扯淡,目光投回帕蒂森脸上,眼里的震惊更浓了。
等下,给他颁奖的那个可是共和区里权威级别的教授,一脚踏出来整个学术界都得地震的先生。
虎父无犬子,那位老先生的独生子也是他所在领域响当当的骨干级人物。
颜慎知道高行的老师很牛逼,但是不知道能牛成这样儿啊。
颜慎抖着手捏着豆奶,猛吸一口给自己压惊。
没事,没事,他不能显得太没见识,他哥当年好歹也是一骑绝尘的天才选手,能拜到名师门下很正常。
“是老爷子颁的奖,但是不是他告诉我的。”帕蒂森举起酒瓶和高行碰了碰,笑道,“我和高行当时就在底下站着。”
颜慎桌底下的腿猛撞了一下高行的腿。等高行默默把被碰歪的腿挪回来,颜慎又一下给他撞偏了。
“话说回来,你跟你哥怎么不同姓?”萧普像逗小孩儿开口一样来逗颜慎。颜慎表情镇定,一点看不出他桌下的腿正在胡作非为:
“我跟爸,他跟妈。”
“难怪呢。”帕蒂森使坏似的把声音拖的悠悠的,“当时底下有人说咱们这一位获奖选手的水平不如上一个,高行一个从来不主动讲话的那天竟然和陌生人讲话了。”
帕蒂森止了话头,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压着声音冷道:“这是我弟。”
滋滋喝豆奶的颜慎差点没一口呛死。
首先,高行竟然因为别人说了他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而主动和人搭腔,这简直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