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合同捏在质检队手里。印奕邬说质检队质检通过了就可以直接签。”江浕看着时榆摆出一张不情不愿的臭脸,道,“而且先生特地说了,我一个人不行,必须带着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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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单?”谢冥羽哗啦啦地抖着手上的硬卡纸,前前后后粗略看了几眼,“现在传单都用这么高级的纸了?”
“传单哪能进来这儿。”阿络无奈地弯唇笑了笑,“请柬之类的吧。打开看看?”
谢冥羽点点头,凑到阿络身边,把卡纸在两人中间摊开了。纸上内容不多,只几行字,通知非常明确。更简而言之一点说,就是印奕邬要收第二批药。这批药不会把标准放的和之前那批似的那么高,上次没能合作的各位这次可以再争取争取机会。
“……难怪他突然办这场东西呢。”谢冥羽指尖无意识搓了搓卡纸角,“那这次石纹栖不是有很大机会?”
“说不准吧。”阿络把内容多读了几遍,温声道,“石纹栖这回是不请自来。印奕邬一开始好像没打算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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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仰。”石纹栖靠在沙发上,或轻或重地捏着自己的眉心,“这次事好像有点难办了。”
“有什么难办的。”谢仰慢条斯理地把手里剥的干干净净的橘子塞嘴里,语调平平,不怎么在乎的样子,“人都在这里了,不行就跟他们打一架呗。”
“哪儿有那么好打,翟野又不是什么善茬。”
“管他是什么。”谢仰吐掉嘴里的籽儿,淡道,“天王老子也有碰到坎儿的时候。该死的时候再怎么拽都得死。”
“……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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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印奕邬目的没这么简单嘛。”翟野对电话那头的江浕道,“肯定要整事儿。”
“先生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他要做生意我管不着,但是等我把他的货截下来,他拿什么做生意。”
“瓶叔他们家的货?”
“对啊。”翟野笑道,“我刚要把石纹栖货源截了印奕邬就收药,还真是及时雨啊。”
时榆靠着玻璃,侧耳听着江浕手机扬声器里传出的声音,半天了没发出过什么动静。
他不动声色地偷偷观察着江浕的表情。江浕面色如常,从见面到现在完全没有过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