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相片丢了,时榆才能发现相框里的血,白辞易才能提出从血里提DNA,才能打开这个箱子。
照理来说不管出现什么,都不可能出现这张照片。
除非箱子已经有人提前开过了。
谁开的?万玖?万玖的尸体估计都快烂完了,只剩一堆骨架子了。
左帆?左帆生死未卜,况且箱子一直在白辞易家里,埋在白母的花盆底下,左帆怎么去替换里面的东西。
白辞易?
时榆望着小屋的门,目光沉沉。
白辞易,我走以后你来过这里吗?
没有,我一直在家。
时榆弯了弯眼睛,叩响了那扇门。
“小榆?”门启了一道缝,里面传来的询问声音让时榆的笑容僵住了。但他很快调整回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开朗:
“阿姨,又来打搅啦。”
“哪儿啊,欢迎你还来不及。”白母二话不说把门栓拉开,开门迎时榆进来,“白辞易出门啦,不过这个点儿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你先进来坐会儿?”
“诶好。”时榆熟练地在门口扶着鞋柜脱鞋进屋。鞋柜第二层早在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就摆上了一双旧但干净的拖鞋,后来他每次来都换的那双拖鞋。
白母也和从前一样,开开心心地沏茶端零食,忙里忙外。
我妈确实把你当小孩儿看了。毕竟我们在这太多年了,她上一次招待我带回家的朋友的时候我朋友才五六岁。要是有什么地方太过了,你多担待担待。白辞易曾和时榆这么说过。
时榆捧起水杯喝了一口,在热水的雾气里看着碎茶叶沫在杯里打着转浮起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