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能记得!他又不是真的白辞易! 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
“你太小了吧。”仇家哥低声道,“我以为都死了呢。”
时榆真的听的云里雾里的,但他一点不敢表现出来。为了不露馅,他赶紧岔开话题:“这个毒吃了药就能好了吗?”
“你们家也是他动的手?”
声音同时响起,时榆不作声,纯当自己是没听清。也许是觉得时榆不愿意揭开伤疤,仇家哥没再追问:“解不干净。你回去弄药敷,一天起码一小时,敷十天。”
“不敷会怎么样?”
“偶尔毒发难受个三天两天。早死十几年,死的时候七窍流血浑身绿。”
“……行。”时榆咬着后槽牙答应,心想该怎么跟白辞易解释这个伤才不会太牵强。
又过了一阵身上的灼烧感降下来了一些,到了时榆能够忍受的阈值。时榆看着仇家哥还在扩散的血迹,斟酌了一下开口:“你的伤不处理没问题吗?”
“没地方处理。”仇家哥淡淡的,“这里全是他们的人。”
“……不然你跟我走。”时榆想,如果仇家哥跟他走了,他找个理由回药厂拿点急救的东西出来帮仇家哥包扎伤口顺便增进一下感情,说不定能知道他口中那件“当年的事”。
还有“他们。”
“不了。”仇家哥没怎么想就拒绝了。
“行吧。”时榆也不强求,多说了反而显得他更居心叵测。
“你也别待久了。”仇家哥说,“一个人进来的?”
时榆想了想,点了点头。
“能动了就快走。”仇家哥沉声道,“报仇也得点到即止。”
他说的很认真,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甚至拧起了眉毛。时榆原想问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起走,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低低地应了一声。
这里是雨林C区啊,独来独往才是常态。
“再过十来分钟应该就能动了。”仇家哥一面说,一面伸手在外套内侧摸着,没多久摸出一根和先前一样的银丝。这根银丝被卷成很小一团,底下有一点点突出的顶端。仇家哥用刚刚给时榆擦过脸的脏袖子裹住它,然后塞到时榆手里,“做多的。给你了。用的时候一拉就开了。好运。”
他说完后有点摇晃地站起身走了。步子很大,背影很快在林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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