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也是黄铜制成,十分低矮,大概一层楼高的样子,灯罩上雕刻着飞鸟的图案。
那人慢慢走着,来到刚刚发生骚乱的地方。
“咚!咚!咚!……”
守夜人敲着橡木槌,从广场拐上长街。
“晨三刻,鬼出没……晨三刻,鬼出没……”
“请问这里是花厅吗?”这人从路灯的阴影下闪出去,问向守夜人。
守夜人警惕地打量着他,“这里是花厅,这么晚了,你在寻找什么?”
“我一路问过来,耽误了些功夫,”这人释然笑道,“我听说刚才这里发生了骚动,克撒首领捉住了一个贱民小偷,我前几天也丢了东西,很好奇是不是同一个贼。”
灯光照到他的脸上,刻意扯出的笑容下是削瘦冷冽的脸庞。
小主,
这是道长。
“你没到花厅参加欢诞?”
“我……我睡过头了,”道长憨笑着挠挠头,“还是邻居和我说,花厅欢诞结束之前,克撒首领在街上捉住了小偷。”
“他没告诉你小偷偷了什么?”
道长摇摇头。
“那他可没我清楚,”守夜人微微扬起下巴,“当时我就在街上,正好看见了,那小偷偷的是王的宝贝,她偷走了王城的许愿瓶!”
“天呐,”道长装作惊讶的样子,“竟敢偷许愿瓶,如此猖狂的盗贼,他长什么样子?”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小偷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是个没能力的贱民,”守夜人神秘地说道,“而且啊,他们都说她长得像最后的通缉犯,就是那个名字也很古怪的,廖宜澜!”
“廖宜澜?”
守夜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看着就像是小时候的廖宜澜,但是这个小偷是个贱民,所以估计只是长得像而已,也太巧了,欢诞这天,长得像廖宜澜的人和失踪的许愿瓶一起出现,你说巧不巧……”
道长十分敷衍地点点头。
“那盗贼现在何处啊,我丢的东西……”
“当然在贱民营里了,”守夜人重新提起橡木槌,“依我看,也就是她完全没灵能,克勒队长但凡发现她有一丝灵能,都会把她送进死灵监里,我看克勒队长的眼神,就是那个意思。”
“唉,”道长叹了一口气,“死灵监和贱民营还不都是差不多……”
“这怎么能差不多,”守夜人瞪大眼睛,“进了贱民营或许还有活路,进了死灵监,那就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啦!”
道长一副遗憾的样子,告别了守夜人。
表情骤变。
贱民营。
要尽快找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