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梅子腌制得入味,酸味里还有一股浓浓的甜味盖过了酸味。
沈沚阮自小嗜甜,吃完一个又吃了一个。
这盘蜜饯,也只有宋袭野在府里,她才有机会吃。
“我也不想进宫去,每次进宫去,都要跪好久。”沈沚阮也很无奈。
但是没办法,谁让昭阳公主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主母的吩咐,她一个贱妾身份,不敢不听。
“我去给您再缝个护膝,您系在膝盖上。”碧桃针线功夫一流,沈沚阮现在衣柜里的好几件肚兜都是碧桃做的,比府里送来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昭阳公主糟践她,虽然宋袭野不在府里的日子并不怎么刁难她,但是在平日的衣食住行上,倒是对她很是严苛。
说什么她一个低贱的贱妾,不配穿那么好的衣服,于是沈沚阮的衣服,要么是显老的碧色和宝石蓝,要么就是红棕色和白色,平日里首饰也不让她带,她顶多发髻上能簪一个玉簪。
沈沚阮长得好看,皮肤又白,每次宋袭野外出打仗回来得了赏赐,都会特意挑些鲜亮的衣裳和首饰给沈沚阮送过来,但是每次无一例外,这些衣裳,后面几乎都出现在了昭阳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身上,那些好看的首饰,昭阳公主更是全被赏赐给了刘妈妈。
宋袭野敢怒不敢言,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于是每次回来,便在床榻上想着办法地折腾沈沚阮。
“别缝太厚了,会被看出来。”沈沚阮拿了书,坐到了一边的榻上。
之前也有过几次,沈沚阮戴了护膝,被刘妈妈发现,回来又在昭阳公主那里多跪了一个时辰。
“知道了,您放心。”碧桃坐在沈知软对面,开始缝护膝。
被刘妈妈发现得多了,连碧桃都懂得这护膝该如何做的贴膝盖,又不会被看出来。
“听大厨房的人说,这次是昭阳公主在新帝继位后第一次入宫呐,新帝听说是公主的三哥,也不晓得咱们的新皇帝长什么样子。”
碧桃又小声说了几句,沈沚软坐在榻上,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很久以前还是皇子时他。
不苟言笑的脸,挺拔的身躯,一双手总是背在身后的样子······
翌日卯时。
沈沚阮系着斗篷,站在门廊处等昭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