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歌这一跪地请罚倒让李昀夜有些不知所措了,自己也不过是想发发心中的火气,没想过要罚他,他就不能像安云那般站在一旁默默受着不吭声?
“这事不怪安歌,是我硬拉着他去的,你要怪就怪我,要罚也罚我。”木良虽在李昀夜身后没见着他脸上的慌张,但也了解义弟也只是发发脾气并非真要怪罪安歌,故而安歌这一请罚怕是要让他为难了,于是走上前开口解围。
李昀夜倒未因义兄的解围而就此原谅他,仍是气鼓鼓地又转身坐到屏风后的床边一声不吭。
“你先忙去吧。”房中沉默片刻,又轮到安歌一脸无措,木良苦笑着将安歌扶起,吩咐道。
“安歌告退。”安歌点了点头,又冲屏风后的李昀夜行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木良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来到李昀夜身边坐下,将信递过去:“这是卓老夫人给你的信。”
“舅外祖母的信?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正生着气的李昀夜先是一阵惊喜,随后将信一把扯了过来,瞪向木良。
“对不住,这两日给忙忘了。”看着义弟气得通红的脸,木良既心疼又觉得好笑,但此时他还得诚恳认错,自然不能因此发笑。
“是啊,忙着收留出卖李家的人呢!”李昀夜却阴阳怪气起来。
“那马明懂扎染,我也想为李家再寻到一个忠心的扎染师傅,以防日后......”
“这世上扎染师傅多着你偏偏找他?何况我们李家如今又不缺染布师傅!”不等木良说完,李昀夜便不耐烦地将他的话打断。
“就当看在他一片孝心又真心改错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可好?”木良继续耐着性子,温声哄道。
“你真觉得他可信吗?”李昀夜看着义兄一脸的真挚,有些心软,但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可不可信,时间能证明,反正他人在田庄又有李管事看着。”见义弟神色缓和,木良这才暗自松了口气,随即起身来到外面桌边倒了杯茶自顾饮下,又道:“何况至今日起,他唯一的软肋也在田庄。”
“你将他祖母也带去了?”李昀夜收起手中的信也随即跟了出来,坐到桌边,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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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才能一心一意待在李家。”
“哼,木良哥哥可别说太早。”李昀夜却冷哼了一声,将桌上的一颗枇杷剥开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