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见到三位如雷贯耳的当家人,儇玉差些将大礼给忘了。”被薛艮提醒后,儇玉又故作惊诧地从袖中掏出一张字帖,递到曾思面前笑道。
曾思害羞地接过字帖又转交给了燕宋,燕宋疑惑地将手中的字帖打开,只见上面写的都是近半月会途经燕家坡附近的几支商队,且详细到时间、人数以及押运的货物。
燕宋眉头紧锁,盯着儇玉若有所思,几支商队对于燕家坡的山匪而言确实算得上是一份大礼,只是如此详细的信息光凭一个女子如何能做到?她究竟是什么身份?这字帖上的消息可不可信?
“大当家的不必怀疑,这上面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儇玉似看出燕宋的疑虑,继续笑道。
“我们素不相识,姑娘仅因仰慕我三人就送如此大的礼?且凭这份大礼足以说明姑娘身份可不简单呐。”燕宋眼神骤冷,小心试探道。
“我的身份不便告知,但请三位当家的放心,我今日来燕家坡是带着诚意来的,因为儇玉还要请求燕家坡让我见一人。”礼已拿出,儇玉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道。
“见....见谁?”曾思好奇问道。
“她要见我。”不等儇玉回答,人群外响起一个沧桑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儇玉嘴角微扬,众人都纷纷朝声音的方向寻去,在不远处破烂的屋檐下坐着的就是早已白发苍老的赵常鹤。
“不知儇玉姑娘如此大费周章地寻老夫,究竟为何?还有,你不单纯只是红香阁的花魁,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窄小的破屋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霉湿味,赵常鹤懒散地坐在乱糟糟的床上看向立在门边不动的儇玉问道。
“赵老爷就打算窝在这间破屋里了此残生?如此,令郎令爱岂不都白死了?”儇玉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颇有颓废之势的赵常鹤,轻蔑笑道。
“你说什么?樗儿他......”儇玉的话刚落,赵常鹤猛然站起身来,瞪着一双泛红的眼颤声问道。
“赵老爷难道不知道吗?”儇玉伤感地叹了一声,继续道:“赵公子在逃亡的时候不慎掉落井中,溺水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