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两个活口带回去。”村外战马齐排,为首的是一位手持大弓,身披黑貂大氅,金冠束发,威风凛凛的俊朗男子。
他便是令山匪忌惮的宗王,射中山匪头子额间的那一箭也正是出自这位宗王之手。
“是,殿下。”宗王话刚落,左旁一位身穿盔甲的将军策马绕向村后。
“先生,为村民善后的事就交与你了。”宗王随即看了一眼右旁的范先生。
“请殿下放心。”
“殿下,我也想去协助范师父?”范先生身旁的少年阿诺也迫不及待地扭头向宗王请示。
“别乱跑,听范师父的话。”宗王点了点头。
“是,殿下!”
当狩猎队伍匆忙赶回村里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来犯的山匪除了留下两个必要活口外其余尽数被剿灭,范先生也在村中让人清点损失,安抚村民。
“婶!”刚回村就得知哑婶不幸遭难,连圻和司瑶率先冲进院中。
“连圻哥哥.......”沉浸在悲痛与恐惧中的水仙看到连圻,已经哭肿的双眼再次泪流不止。
远远看到宽厚木板上安静躺着的哑婶,连圻只觉得恍惚,早晨还和哑婶在饭桌前说笑,她忙前忙后地给他们准备进山的干粮,这才半天不到竟阴阳相隔了?
“婶.....婶您别吓我......我是连圻我是连圻,您睁开眼好不好?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啊婶.......您这么好的人老天爷不该这样对您啊........”当目睹到哑婶的一脸僵死以及那半断半连,血肉模糊的颈脖,连圻再也控制不住,双膝一弯,跪倒在木板前悲伤大哭。
围观的村民因连圻悲痛欲绝的哭声所感染,也难过得抹起了眼泪。
连圻身后的司瑶也为哑婶的遭遇深感悲伤,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对着哑婶默念一句:哑婶,一路走好。
“哑婶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当初她把你从雪地里背回家你恐怕早就冻死在外头了。现今哑婶惨死,你却连半滴眼泪都没有,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村长夫人见司瑶一言不发如往常般平静,不禁怒上心头,再加上先前对她的疑心与不满在此时也一迸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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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只有眼泪才能代表悲伤吗?”司瑶不解地看向村长夫人。
她并非情感麻木也不是刻意压抑情绪,从小到大她见过别人的眼泪,也见过姜司瑶躲在被窝里崩溃大哭的情景,但她从来没有流过泪,即使陪姜司瑶体验过伤心欲绝的经历,连她也不禁疑惑是自己天生就不会哭?
“人都是从哭声中来到这个世间,遇到伤心之处流泪痛哭皆是人之常情,难道你不是人吗?”
“我不是人?”村长夫人这一句话像根刺扎进了司瑶的心中。
“今日我们连家村遭此劫难一定是这个女人带来的!哑婶救了她还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好,可是最后却落得如此惨痛的下场,她必是个灾星啊!”
“是啊,我们连家村世世代代都是男人狩猎拜猎神,唯独她一来就要打破这亘古不变的规矩,今日的祸事必定是因为她触犯了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