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下。
“我要带她走!”
“不可能。”陆鹤卿极轻的哂笑,“她是我太太。”
“你太太?”
傅寒江隐忍着暴虐,讥诮的冷笑,“你忘了,你是怎么对她的了?”
母亲是怎么疯的?
他没有亲眼目睹。
可是,自他有了记忆后,那些年,小楼里传出来的凄惨的哭喊声,他是亲耳所闻!
“陆鹤卿。”
傅寒江深吸口气,薄唇紧抿,“她是对不起你……”
“……但是,你们在一起这事,就是欺负她!她生我的时候,才十八岁!她还是个孩子时,就跟了你!心智都没成熟!你敢说,你没有诱拐的嫌疑?”
傅寒江心脏绞了下,“杀人不过头点地,快三十年了,她过着这种日子……够了!你放过她吧!”
“呵,呵呵。”
陆鹤卿低低嗤笑,“孩子还是跟母亲亲啊,她没养过你一天,你却这么护着她。”
眯了眯眸道,“想照顾她?只要你回来,你可以天天见到她,你想怎么孝顺她都没问题。否则……”
语调一沉,“你带不走她的。”
抬抬下颌,指了指旁边随时待命的两排黑衣保镖,“你想要硬抢,也得问问,他们同不同意,是不?”
父子俩一时僵持住,楼上脚步声传来,是盛相思下来了。
她站在楼梯口,面对突然安静下来的父子俩,指了指楼上。
“夫人已经睡了。”
“谢谢你啊。”陆鹤卿微笑着点头。
傅寒江霍地站起身,走过去,握住盛相思的手,“不用跟他多说,我们走!”
盛相思被他拽得脚步趔趄,没忘了问,“白冉呢?”
“她先上车了。”
“哦。”
上了车,白冉果然已经在了,等了他们有一会儿,拉住盛相思的手。
“相思,你可出来了!你还好吗?”
“我没事。”盛相思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那就好……”
离开汀清湾,傅寒江先把白冉送回了疗养院。
等盛相思出来时,他还在门外等着。
傅寒江给她开了车门,“去哪儿?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