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川黄柏,带皮货因质量不等价格在37-40文;刮皮就一个68-70文,丝75-78文。
反正自己这次收获就那些药材不会多,但干点活就多收入很多,那说啥,自家干呗!
于是采药人来一个呆住一个,不再货比三家。
26店收的药材就多了,又因为简单的活采药人先干了,26店并不象原来整天陀螺似的转个不停,倒有不少闲暇来。
小主,
看病时,李满楼也不像别的坐堂大夫咬牙嚼字。
比如看一风寒,范得义会在问了后说“外邪侵体,恶寒重而发热轻,鼻塞流涕,清稀不断,”
“此乃寒邪束表,卫阳被遏。饮食宜清淡温暖,忌生冷油腻,”
并开药方,“麻黄(去节)三两,桂枝(去皮)二两,甘草(炙)一两,杏仁(去皮尖)七十个。上四味,以水九升,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半,去滓,温服八合。覆取微似汗,不须啜粥,余如桂枝法将息。
这一个病患救过了,收诊费1吊,药钱2吊。
李满楼不。
她这样看,说“你现在怕冷,有点发热,鼻塞流鼻涕,鼻涕清稀不断。”先说清症状。
“给你开个麻黄汤,吃了药,你盖上被子发发汗。今天就冷轻了,三天差不多能好。要注意吃清淡温热的,不能吃生冷油腻的。”又用大白话告诉情况。
这样病患听的懂,不像范得义那些文雅是文雅了,高深是高深了,档次是档次了,但主打一个问题,开药了,吃了,好了。
李满楼像聊天一样,病患有参与感。
自己症状听的懂,说的对,几天能轻能好有个数,不忐忑。
来看过好了后,再有病就不去别处了,还安利自己家人也来这儿看。
范得义也就学着和患者多交流几句,那些患者就不再随机的去六家药堂看病,而是不舒服就奔他们药堂来,所以效益也好了。
而且李满楼还搞了个家庭小药箱,把一些常见小病,急发病,比如发烧用的退烧药,制成小丸子,很是卖的火。
以至于明明说的二十两,范得义还是给了李满楼三十两。
要是说实话了,都学会,自己就不能有突出的表现了。
虽说药材收取是重要的,但这些大部分是低级药材,真正的药材收取重点是专门种药的种植户。
并不是三不五时杂杂乱乱的采药人,但种植户又不象深山,会偶有一两个高级药材,而且种植户种类单一。
所以26店属于不能关闭,又没有多大用的分店。是范家养老等死的去处,年轻人过去,委实属于发配了。
“26店旁靠大山,还是很重要的店,”范家主笑道,“所以26店只能在嫡系手里,委屈叔爷了。”
“有什么委屈,”旁边有人小声嘀咕。
李满楼趁购日常用品的时间,偷偷在不是太远的茶馆打探过,又利用自己修为偷听过范得义几人谈话。
知道范得义虽是嫡系一脉,但本身天赋不佳,又痴迷一个花魁,还生了儿子。
花魁是入不了府的,儿子虽入了族谱,因为从小没有母亲陪伴,且母亲身份低贱,养的沉默内向,不善言辞,只能干一个伙计的活儿。范得义这一支算是废了。
从大家的眼光看,给他一个没多大收益却挺稳定一个店,属实是照顾了。
汇报完后,就是酒宴。李满楼和几个女医师被安排进了内院,见到了时年十二的朴似仁的小未婚妻,炮灰女配一号。
自己属于反派,会蹦哒的久一点,这炮灰女配是个一集就杀青的角色,连个名字都没有。
现在李满楼知道她叫青儿。
因为一个裙袂上绣着繁复精美的花鸟图案,发髻高高盘起,插着数支璀璨的金簪和宝石发饰一看就是女主人的美女。
见到她们时,冲着不远处的粉嘟嘟女娃,喊了一声“青儿。”
又转向她们笑道,“各位都远道而来,咱们按店名排序就坐呗。”
聪明,店名越靠前就越大,一般道理下越靠前请的人本事越大,但不排除二号店愿多出资源请到比一号店更厉害的人。
但一号店的人又有优越感在,所以按店名排序入坐是个不得罪人的方式。
李满楼入坐在十二位,因为有些是范家人,自去和自家人坐,她是十二位外姓女医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