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坐在桑县令命人搬来的座椅上的谢玄,目光从若有所思的苏笙笙脸上缓缓转开。
樊家众人虽然知晓谢玄最近一直在严查白上国细作,但他们坚信,此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他们的儿子扯上关系。
然而,随着褚召的继续陈述,公堂内外瞬间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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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潇楼歌姬的供词,还有其与白上国细作的往来信件为证。”褚召的话语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公堂内外,议论声四起。
有人感叹世事离奇,有人为苏家叫屈,更多的人则是对樊文昌与潇楼歌姬的关系充满了揣测和好奇。
而苏笙笙眉心则一瞬蹙紧。
她并不认为那些不明人士是拓跋冶留下的,因为他们无论是杀还是救樊文昌,都毫无意义。
冯保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震怒:“即便那些人是白上国的细作,可这与我家昌儿又有何相干?”
谢玄冷寒一笑,“是啊,樊文昌为何与潇楼歌姬勾结,确实还有待进一步查证。不过,总不能说他不是被人胁迫劫走,而是本就与那伙细作同谋一伙吧?”
“你……你简直是血口喷人!”冯保气得目眦欲裂,他万万没想到谢玄竟然敢如此公然往樊冯两家身上泼脏水。
牧泽也冷笑一声,补道:“潇楼歌姬与白上国细作勾结之事,现已查明,人证物证俱全。”
说着,他将目光对准了脸色发白的樊家人,“究竟是樊文昌不知其根底,误入圈套,还是串通谋合,就请县令大人明断吧。”
被点名的桑县令,此刻只觉压力山大。
他莫名感受到来自谢玄身上的强大气场,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起案件真是错综复杂,樊家告苏家杀人,苏家告樊家奸污,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谢玄,说有白上国细作在其中捣乱。
怎一个乱字了得?
不过,桑县令心中也明白,樊文昌奸污良家女子之事,已是确凿无疑。
当下,他毅然拍下了惊堂木。
“樊文昌奸污良家女子,今有潇楼歌姬的画押为证,当判斩刑。”
“至于细作之事……”桑县令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谢玄。
“歌姬已自尽了。”谢玄给了桑县令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