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举例道:“宋神宗也变法,后其如王安石何?”说完目视席间,众人都点头称是,张嗣修脸现得色,微笑不语。
支可大举杯道:“这一杯祝张总理身体健康,必占勿药!”在座几人跟着一片祝祷之声,将杯中酒都干了。
喝了几杯之后,席间气氛逐渐热烈。之后瑶琴洞箫声音渐渺,又有些丝竹声,且进来几个轻纱绫罗的舞女,在堂下舞蹈助兴。
张嗣修听领头的女子吟唱道:“......红鸾翠节,紫凤银笙。玉女双来近彩云。随步朝夕拜三清。为传王母金录,祝千岁长生。”
歌舞声中,支可大用酒遮脸,侧着身子歪到张嗣修身边低声道:“前日蒙岱舆兄援手,苏州府将家岳家人的案子断下来了,也算了了我一份心事!”
说完又叹气道:“唉,不到京师不知道官儿小,家中还以为我在京师当了多大官儿,这见天的陈芝麻烂谷子,焦头烂额。”说完,自嘲一笑,郑重的敬了张嗣修一杯。
张嗣修听了微笑道:“举手之劳,且愚弟最看不惯地方上地头蛇以势压人,欺压良善,些许小事能帮一把,固所愿尔,世坤兄不必挂怀。”
支可大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古怪,随即脸上堆出笑容低声道:“家岳赢了这桩官司,保住本利不下万金,愿以六千金为谢。愚兄已经都换成银票,你看何时——”
张嗣修皱眉道:“这事儿我是图银子办的?切莫如此——”还未等他说完,就见厅外跟着他来的伴当徐安快步进来,躬身行礼。
张嗣修问道:“什么事?”
徐安道:“三爷,二爷刚差人来喊,道是家中急事。”张嗣修吃了一惊,站起身道:“可是老爷身体有......”徐安左右看了一眼,躬身回道:“不相干,是别的事。”
张嗣修不得要领,但不敢耽搁,离席而出。待上了马车,细问徐安,方知王之垣到了府中,不知说了些什么,二哥派人来叫。
张嗣修回府时,王之垣早已离开。张敬修眼圈通红将三弟叫到书房,张嗣修问到底何事,张敬修落泪道:“今日陈实功给父亲检查,说恐为‘失荣’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