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才能活的下去。
至于其他的,指望刘大红自己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然后自证清白,那无疑是有点痴人说梦了。
反倒是他现在无比希望,这是一场梦。醒过来他就回到片场了。
但身上的痛感反复在提醒他,别做梦,这就是真的。
另一边,陆礼出了刑房来到一处跨院,短短的几步路其实他就已经想明白了,吊了三天,又来了这么一顿毒打,一个小小的仆役如果真是他拿的早就吐口了,也不是什么遮奢人物,哪来的硬骨头?
除非这傻小子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自然没什么能交代的。不过这小子命也是真硬啊,这都没死,还活着...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直接让人打死这小奴算了,就当有个交代,说这小子把东西卖了挥霍了。
至于丢东西,高门大户,人多手杂,免不了的事。陆家也不差这点东西,但偷东西的人如果没被抓到,就让他这么混过去了,过些时候难免还要手脚不干净。
到时候家主可能就得斥责他管教不严,所以那小子死活其实无关紧要,但是在他眼皮子地下要是有人搞事,还连累他吃瓜落,那就过分了。还是得把这人薅出来啊。
陆礼想了想,张嘴吩咐道:“去把前后院的奴仆全都叫过来。”
魏六脸色一紧,但还没等他去办事,一个小厮紧忙过来跑到陆礼身边耳语了几句。
魏六一看,这不是家主身边的长随?这么急切,应该是有要紧事吧?
果然,陆礼听完了之后就嘱咐了魏六一句,“等我回来再说,另外,别让他小子死了。人我有用。”
魏六心头一震,然后急忙应道:“三爷放心。”
目送陆礼匆匆而去,魏六也是松了口气。
“六叔,要我说,这小子就应该直接弄死算了,您这次打的狠了,这以后不得嫉恨咱们?”
魏六的侄子魏狗儿,在旁边阴恻恻的说到。
魏六听了之后脸色一冷道:“蠢货,你没听见三爷说什么?这小子要是死了三爷回来不得扒了我的皮?憨憨傻傻的,他记得住的屁。挨打都不知道喊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这小子能有那胆子去六娘子院里偷东西?你跟六娘子院里的秋儿是怎么一回事你当我瞎是吧?”
“我告诉你最近可不太平,做事小心点,不然冲撞了贵人小心你的脑袋。滚!”
魏狗儿被骂了一通,直到叔叔走了才敢抬起头。他听明白叔叔的这番话,尤其是那句“做事小心点”
他娘的,昨天晚上进去的时候明明都没气了啊...
此时,魏狗儿在感叹自己做事怎么就出了差错,刘大红还在监房之中苦苦的思考破局之法,怎么活下去。魏六则在思索怎么把侄子从这桩事里面摘出来,最好是让着小子把黑锅背了...
而城外的滚滚洪流,已经奔涌而来。而当真正的洪水来临之际,是不分高低贵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