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一遇上事了,便是毫不留情的指责,甚至都不多问两句。
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是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柳轻雪暗自苦笑,面上却镇定道:“老夫人,妾确实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于姨娘,却并未与她争吵,更未推她,在场丫鬟下人皆可作证,还请老夫人明察。”
“你没推,那她好好的怎么就摔了,难道她还能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陷害你不成?”
老夫人不悦质问:
“亏老身一直以为你是个温顺懂礼的,不想竟是这般心狠手辣,今日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便也罢了,若是有事,饶是你是相府小姐,老身也饶不了你!”
老夫人的怒气不只是不相信柳轻雪,更多的是柳轻雪自作主张带府医去给张思雅医治。
虽说柳轻雪的解释说服了她,可她心中仍有不甘,因此这会儿才会借题发挥,将自己的怒火与不满发泄出来。
柳轻雪心底悲凉更甚,离桑似乎感觉到了,眉头微蹙,站出来道:“母亲,今日之事,儿媳已经问清楚了,确实与柳姨娘无关。”
“是于姨娘听闻她带府医去给张姨娘医治,心生不满,专门去半道拦她,与她争吵,柳姨娘从始至终都未同她大声说一句话,更是连碰都不曾碰到她,是她自己骂人的时候站不稳摔倒的。”
此言一出,不等老夫人说话,于馨儿便大哭出声。
“夫人,您为何要这般偏私她?馨儿知道,她是相府小姐,馨儿只是一个无身份无背景的孤女,可馨儿如今好歹也是侯爷的女人,是侯府的一份子,肚子里还怀着侯爷的孩子,夫人难道就不能为妾肚子里的孩子说句公道话吗!?”
离桑眉头皱得越发紧,实在对于馨儿这副模样厌恶得紧。
“于姨娘,你口口声声说是柳姨娘推的你,可当时在场的丫鬟下人不少,难道她们都说谎了不成?”离桑沉声问。
“谁知道她们是不是被收买了。”于馨儿抽泣道:“馨儿在这府中一直不得人心,她们看似在伺候我,却从来都瞧不起我,这种时候自然不会为我说话。”
她自认自己的话天衣无缝,离桑却是笑了。
“为你说话?于姨娘这话可就不对了,她们身为证人,该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说出来才是,为何要为你说话?”
于馨儿:“……”
她愣住了。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话里的漏洞。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馨儿着急想要解释,离桑却不给她机会……